一声巨响。
牧酌南缓缓收回手,身边的墙壁已经像蜘蛛网一样爬上了密密麻麻的裂缝。
“你们都知道。”他的声音冷得就像是要掉冰渣子一样。
花杳然被他突然闹出来的动静吓了一跳,“知道什么?”
牧酌南的眼底猩红,“地府和人间的时间流速不一样,对不对?”
花杳然是真不知道他为什么发疯,“对啊,肆规尊者没和你说过吗?”
牧酌南闭上眼。他突然就明白为什么骨刑尊者愿意让他等三天再走了。因为时间流速的巨大差异,三天根本就不算什么,可能也只不过是人间的几秒钟而已。
“那你……要不要先回一趟地府?”花杳然提议道:“我先随你回去一趟,不打紧的。”
“不必了。”牧酌南微微垂眸,嘴角勉强扯起的笑容中都带着苦涩的味道,他抬手修复了墙壁上的裂缝,“回咖啡厅吧。”
骨刑尊者不说,师尊也不说。
他们既然不想让他回去,那么他就乖乖听话。绝不会让师尊为难的。
然而,这所谓的不回去也只不过是两天而已。
原本牧酌南老老实实地坐在咖啡厅里,盯着自己面前的咖啡发呆。他手边还放了本《窦娥冤》,竟然还挺应景。
花杳然知道他心情不好,自然没有去招惹他,但是却有人自己撞上来了。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
不管外头的电闪雷鸣,在有心人眼里,确实是挺风和日丽的。
至少牧酌南是这么觉得的。
然后,从外头走进来了一个人。
牧酌南微微侧头,终于舍得从咖啡那儿分一点目光出来。
那人看起来普普通通,属于扔进人群里一个错眼就认不出的那种。他抖了抖身上的大衣,上面还沾着水珠。
外面下大雨,沾着水也正常。
花杳然正和自己心上人说着话,但他竟然也不动声色地放轻了说话的声音。
“服务员。”男人喊了一声,自顾自走到空桌子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