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里有很多美人,叶无瑜只要正经些就是个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大美人,陶之遥的美里面掺杂了几分潇洒,若是收拾收拾,再穿个男装,倒像是个男生女相的俊美男人,朝白帝年纪不大,眉眼间有几分少女的灵气,瞧着就让人心中欢喜想亲近,虞三五是个冰山似的美人,冷得能冻住魂魄,美得能永世难忘。
但面前这个女人不一样。
她瞧着干干净净的,哪怕身处如此血腥的战场,依旧是一副干干净净不染尘埃的样子。她是真的美,也是真的干净。
如果她是传销组织的头子,想必手底下的人一抓一大把,而且还个个忠心耿耿。
“前辈慧眼,家师有事,便让我这个不成器的徒弟来了。”这话听着挺礼貌,但实则半点不客气。简单翻译一下,大概就是:我师傅不屑于你等多纠缠,但是你等实在烦人,只能派我这个徒弟来应付一番。
听了这话,虞三五也不气,她微微挑眉,“你师傅有事?哪个师傅?干什么去了?”
“肆规你查人家户口呢?”叶无瑜慢悠悠地走过来,她笑得和和气气的,但是口中的话却一点不客气,“说不定是去当孤魂野鬼去了。你瞅瞅你,偏挑人家伤心事问。”
即使被这么挤兑一番,那女子脸上依旧看不出什么,她笑得柔柔的,“几位前辈可想好遗言了?”
“哈。”炙焦尊者嗤笑一声,“小姑娘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
按炙焦尊者的年纪,叫对方一声小姑娘也不为过。
“晚辈曲温围,还请各位前辈记好了。”曲温围一抬手,手上的长剑指向骨刑尊者,她歪头笑笑,“就先拿这位开刀好了。”
骨刑尊者神色微变。
因为就在曲温围拿着剑指向他的时候,他的心中却突然想起了多年未曾有过的警兆。
上一次出现这样的警兆是在给花杳然挡雷的时候。骨刑尊者毫不犹豫地后退企图避开那一剑。
“不愧是地府尊者。”曲温围看着捂着腹部的骨刑尊者,忍不住赞了一句,“前辈果真敏锐。”
她轻轻抚过手上长剑,“晚辈持封声剑几十载,还未曾见过一个在此剑偷袭下活着的人。您是第一个。”
骨刑尊者冷笑一声,“莫要拿那些鼠辈和本尊相提并论。”
在气氛即将降到冰点的时候,另外一个声音从远处响起,“精卫能拿封声剑出来,也是出了血本啊。”
陶之遥靠着一棵大树,看着曲温围手里的剑,眼中似有怀念,“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这把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