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还是试探一下吧。

她伸手点下经纪人的聊天界面，打下一段话发出去：“帮我接个广告吧，我想验证点东西。”

许萱脸上绽出一抹笑，终于要开花了吗？

“好好，刚好这边也有比较好的合同呢！”

森森从手机里抬起头，“你笑什么？”

“诶，”她凑过去蹭了蹭森森的脸，柔声细语地解释：“棠棠说想验证点东西，那肯定就是看晴诗是不是跟着她跑呢呗，这一验出来，人家俩的爱情指定就开花了呗。”

森森伸手推了她一下，“你干嘛一直粘着我说话？”

“都是直女你怕什么？”

“直女也没有这么亲密的吧？”

许萱笑了一下，“互联网上不是说什么‘直女除了上床什么都能干出来’吗？”

森森轻咳了一下，一本正经地解释：“我摊牌，我是弯的，你这样我把持不住。”

“为什么会把持不住？是因为喜欢上我了？”许萱跨坐在她的腿上，揽着她的脖子，与她鼻尖对鼻尖，声音里混了气音，有点色。

“你以为，我就把持得住么…？”

森森眉头一皱，“你不是直女吗？啊？什么时候弯的？”

“我一开始就不是直女啊……”

“啊，你们棠棠竟然敢骗我们晴诗，”她笑了一下，“让我亲一下就原谅你们。”

许萱把脸凑过去，笑的高兴：“随你。”

然后她的唇上就传来了微凉柔软的触感，挺舒服的……

现在看来，倒是自己的爱情先开了花。

两天就谈妥了合同，结果毫无意外的，中途又额外加进来了个晴诗，这个人的诡计从来都没失手过，就连这次的单人广告都能硬挤进来……

那这样的代价是什么呢？宋惊棠深呼出一口气，她不想任何人为了她牺牲自己的利益。

她抿了下嘴，深埋于心底的小念头又悄悄探出了头。

广告的拍摄结束后，宋惊棠绕过人群，小心翼翼地把晴诗拉进小巷子里，微微垂下的睫毛遮盖住情绪，她声音闷闷的，“这里没有摄像头，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老是跟着我吗？”

晴诗比宋惊棠稍矮一点，踮起脚尖正好能吻住她，但是她并没有，她只是克制地轻轻抱了她一下，然后用近乎调戏的声音继续说：“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宋惊棠耳根有些热，有些羞涩。

“你已经亲过了…你早就知道那场恋综的惩罚是什么了，不是么？”

想起来就小鹿乱撞，她咳了一下，压住心跳去看晴诗。

那个人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不太平静地说：“我并不知道惩罚是什么，我只是想和你站在一起，因为我…喜欢你。”

晴诗的反问的声音立刻就响起来了，“那你可以告诉我，真心话游戏那晚，你喜欢的人在现场吗？”

现在不是真心话的场合，宋惊棠可以随意说谎，所以她就捏捏耳垂，声音平静，“不在。”

她深知晴诗再问下去就会露出谎言的破绽，毕竟她其实也没认识多少人，所以她就继续说：“我没有想要逼问你的意思……”

宋惊棠自顾自地解释：“我仔细想过上次你问我的问题，我应该挺在意舆论的……我和你在一起总是会被骂，所以…你别再追我了。”

那些艺术作品里像晴诗这样的人，最终的结局总是会在巅峰上遇见最好的人，而她这样的糊糊，只会是女主成功路上的绊脚石、会是阻碍她遇见真爱的孽缘，如果结局注定悲哀，那就不要开始了。

她松开被捏的有点红的耳朵，转身往巷口走，声音混进风里，远远地飘过去。

“你别再追我了，放过我，也放过自己。”

晴诗笑不出来了，就连遇见粉丝时那抹营业的笑都没有了，到车上她才发现自己早就哭了一路，森森从手机里探出头，震惊得手机差点掉了，“你…你真哭了？”

毫不夸张地说，从她认识晴诗以来，这人就没哭过，这一下倒是把森森整不会了。

她有些笨拙地替她擦去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净，晴诗很伤心，窝进座椅里，无声地落泪。

森森把纸胡乱递给她，立马就点开微信找救兵。

“宋惊棠把晴诗惹哭了啊，你快问下发生什么事了，顺便问一下该怎么哄失恋的女生啊？”

窗外的夜色暗涌，晴诗眼眶红了一圈，她咬了下唇，很不甘心。

不甘心好不容易等到的机会白白消失。

她自己都说过不在意舆论的……借口找的真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