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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祖宗怎么在这?”东方既白鬼鬼祟祟站在门口,中间隔了个人。
不知他所说是独孤白还是傅九决,亦或是公孙彻?总之都是。一脸愁相,见了谁都是苦主。不情愿入门,看来人是东方既白,众弟子又嬉笑开怀,纷纷调侃:“呦,这不是东方长老吗?这一次又做了几个时辰的长老?”
另一弟子替他回答:“估计不到十二时辰!”
一脸傲娇,东方既白打趣道:“咦!这次可猜错了,是八个时辰。”
独孤白听闻此言,恍然大悟,难不成长老还能被贬成为弟子?事实如此,确实是。
众弟子闻言,又是“哈哈哈”一片。
傅九决也忍不住道:“师兄,这次文试可别再考一分!”
糗事被这么一说,真是不大好意思。无妨,东方既白笑道:“你也是啊,这次文试再考个前十,你那个圣尊该觉得你是对他有意见了。”
考得好还能有意见?反应过来,九行山圣尊是授法学的。
独孤白意味深长地看着两人互怼,在一想,会议那日傅九决看到圣尊一脸心虚模样和圣尊见傅九决时眉眼稍皱的反应。大概猜得出是怎么回事了。
入座,发现诸葛不凡在旁,东方既白惊喜道:“诸神也在!”飞速扫视,发现件趣事——“好玩”的人都齐聚一堂了。
……
钟声鸣响,纷纷安分入座,一人姗姗来迟——欧阳莫问。
“抱歉,来迟了!”
独孤白点头,示意入座。
众弟子又一惊,“又一个第一来了。”
“今个儿是什么好日子?怎么‘牛鬼蛇神’都齐聚一堂了?”
“嘘!开考了!”
独孤白疑惑,“又一个第一”第一不该只有一个吗?怎会还有?
……
尚在懵圈中,对众弟子所言甚为不解,直到……开考已过半,画风逐渐突变。
边揽阅,诸葛不凡,欧阳莫问倒是一如既往地认真答。
傅九决虽已停笔,却是自信满满,估计又能拿个前十什么的。
公孙彻嘛,咬笔沉思,目光呆滞盯着卷轴。
逍遥阁代表则是双手抱臂,对着张卷轴,一副云淡风轻怎么也瞧不上的模样。
突然,视线扫到东方既白,独孤白先觉离谱后觉合理。因为东方既白在摇骰子,摇完后才动笔,震惊!
……
有弟子闲的拍打蚊子,有弟子直犯困意,有弟子摆弄案上绿植,还有弟子生无可恋……总之,与考试有关的无关的都做了个遍。
巡视一周,才有些许安分,路过东方既白身旁……他侧着身,慵懒趴在案上,卷轴上映着“死后埋哪已想好,为何还不结束?熬……嗷……”的字眼……撇向一边,诸葛不凡的卷轴可谓是密密麻麻,鲜明对比。
独孤白眼睛一亮,两根手指轻敲案桌,这才端正姿势。
路过傅九决身旁,漂亮的字格外生动,犹如一幅美画,赞叹不已!
……
钟声再次鸣响!终于结束。
接下来的几日,便是武试和法试。
……
三日后,放榜了。
有人喜极而泣,有人酣畅淋漓,还有人脸色阴沉,有人恼怒撕书……
独孤白瞟了一眼,果然十万八千张名单中,诸葛不凡的名字开头,第二边揽阅,第三欧阳莫问……第,四五六……第九十九傅九决!
独孤白风轻云淡,傅九决可就不太好了,他鬼鬼祟祟地飞速在收拾东西。
独孤白:“这是在干嘛?”
傅九决:“我先出去躲两天,等放榜风波过了再回来。”
独孤白不解:“我看了,第九十九名很是不错,为何要躲?”
傅九决转过身来,愁眉苦脸的。一屁股摊坐椅上,烦闷道:“很努力学习法术,奈何始终一窍不通,可能我生来就不适合学法术……”
文试武试都名列前茅,只是法试,考零分是常态,连偶尔倒数对傅九决来说都是极大的进步。
傅九决扶额,紧接道:“最基本的御剑飞行到现在也学不会,只会放几个火球虚张声势。血城那晚,得亏魔人法力低微,不然……还有杀戮之城,若不是遇到你,我已经死了!”
原来傅九决所顾虑的是这个,文试武试名列前茅,法试却考个零分。连路过的狗都会觉得,他是对圣尊有意见,故意气他。怕圣尊找上门来训话,所以收拾东西先走为上。
独孤白:“不必气馁,修行随心便好。”
傅九决却转过身来,紧盯着她,庄重道:“不行的,三界中,想要保护身边人必须会法术,我希望奇摆脱堕落者身份能够健康长大;希望阿姐不为我担忧,希望你……”
话卡到一半,这才发现自己过于挚诚地盯着她,讯速转过身去撇开视线。
接着道:“希望你对我有所期待!”
独孤白一怔,不为所动,不紧不慢道:“于我而言,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值得期待。”
“……”
傅九决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沉默地垂下了头,似乎是在悔恨自己做的不够好,才会令独孤白说出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