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门底下,怎能如此残暴弑杀,那残暴凶徒尚未寻到,仙门却先弑杀那所谓的凶徒。这与你我所求之道背道而驰,这难道就是仙门大道。”
有人愤愤不平,但各抒己见,另有反对之人。
剑客抱臂肆意靠在石柱,十分不屑道:“杀羽族之人,怎么,你有意见?哦,难不成你勾结外敌,要成为仙门第二个独孤白。”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自己只是道句公道话,何错之有?至于用成为第二个独孤白这般恶毒之言来形容他么,真是气煞,太侮辱人了,于是那人愤愤反驳:“凶徒尚未确定,弑杀羽族平民充当诛杀份额,这是欲挑起两族纷争引民不聊生,何必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诸位所行,与那该死的羽族苍,有何区别?诸位那么有把握的仙门,难道还能再养出一个祸害。”
抱臂剑客闻言哈哈嘲笑,丝毫没将重点放在挑起两族纷争上,无所谓道:“也是,毕竟也不是谁都能成为祸害。”
又一人接话:“笑话,傅九决和叛逃的独孤白不就是前车之鉴,不过傅九决识趣一死赎罪,至于独孤白,早晚拿她人头祭天。”完言,握拳狠狠击向墙壁,留下坑形,不知该心疼他的手还是该心疼那墙壁。
这可将那人气煞,哼声摔门夺出。
另有看戏之人道:“唉!如今内忧外患,人人惶恐。为保自身周全,可疑之人该杀,可疑的羽族人,尽杀。你死我活,属实无奈。”
这些话被正主听个正着,他们殊不知独孤白就在此处,一听无余。
司空见惯,只是有一事独孤白甚是不解,小小偏隅之城,竟有这么多仗剑修行之人,另还有人竟将剑反着背,甚是怪象。
一人头顶斗笠鬼鬼祟祟进来,见到同伴放下利剑侃侃而谈:“听说了么,又抓获了一批可疑的羽族人,今晚于刑场伏诛。”
有人附和:“唉!每晚都要杀一些人,不足为奇。”
有人猜测:“不好说,抓了这么多人,保不齐瞎猫碰到死耗子,万一杀人凶徒真被抓住,不就可喜可贺,毕竟仙门弟子纷纷出动,不可能数日毫无所获。”
虽说事实如此,但事不关己高悬挂起之人众多,有人道:“咱们律己则安,闲事少管。”
这想法众人一致赞同,也没在继续深究。
概况差不多了解,事实总要一探究竟,独孤白缓缓岔入另一条街,四下回望,这城中当真凉薄异常。寻至一处角落坐下小憩,只待天黑。
趁天黑一刻,独孤白将城中东面出口一片,全部肃清。
天一黑,刑场,如约而至。
夜晚寒气逼人,呜咽抽泣声散布刑场上空。
“羽族反贼三十六人,扰我仙门,弑我子弟,此恨难销,万死犹轻。三人当场伏诛,今三十三人于菱州城刑场问斩,以警众人。”
三十三名反贼,只怕多半是羽族平民充数,不然怎会哀泣满天。
手下提醒:“大人,时辰到了。”
正座之人懒散嗯声,手下之人辩识,向屠夫使了个眼色。
“行刑。”
哗然抽泣响彻云霄。
“大人,属下于城中又抓获一名羽族余孽。”
两人架剑押上一名羽族余孽,独孤白定睛一看,是奇。观她神色毫不惊慌,昂首挺胸,不似伏死之人。
静观其变吧。
“嗯,齐了,杀吧。”撂下话音,起身便要离去。
此时,奇高声呼喊:“大人不问问我,是否有同党?”
这倒是有趣,大人铁青着脸座回,道:“诸位,若还有同党,可要速速召来,我好一锅端了,免得我再去找你们。”
无人现身。只是他所言吓倒部分羽族,抽泣之声更加剧烈。
片刻寂静后,大人有些失望道:“既如此,行刑。”
奇昂首挺胸,不慌不惧道:“且慢,我有一物,要献与大人。”
大人起了精神:“何物?”
奇道:“凶徒之首。”
众人震惊,难道数日寻无踪迹的杀人凶徒被她找到了,还亲手杀了。一个小姑娘,竟将绞杀九行山数名高手的杀人凶徒绳之以法,惊天大事,谁信?
大人凉言:“你耍我,小姑娘,你会死得很惨的。”
奇嚣张道:“耍的就是你。”
“放肆。”
“住手。”大人喝声制止下属,夺过利剑起身道:“我亲自来。”缓缓移步,提着剑怒目圆睁逼近奇。
天下武功为快不破,等他反应过来为时以晚,奇假意被束缚激怒对方,只为引他亲自动手。顺手夺了架在她脖颈上的双剑,两剑垂直相交,旋身,血溅七步之外,一颗头颅抛线坠地。
奇目的已达,冷言道:“我说的是,你的首。”
双剑下垂,众人皆被这血腥意外吓得不轻,奇望向这些不成器候的手下,道:“主已授首,挡我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