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腻歪了就跑远点,我眼不见心不烦。”
两人声色相交,争先不让,叽叽喳喳吵得独孤白耳膜发痛。
东方既白:“停!”
奇:“哼!”
惊得一哆嗦,东方既白看到奇宛如被雷劈,咋咋呼呼,冷静下来抬起手指了指奇又指了指独孤白,只觉天塌了:“你在这,你也在这,你们……呃……告辞。”
一个仙门逃犯,一个活祖宗,两人待在一起准没好事,东方既白似乎也想到了这个,提起弯刀撂挑子告辞。怎料没踏出两步便被奇拽住,怎么也迈不出步子,东方既白无奈:“混蛋丫头手劲怎么这么大。还不放手,几日不见,你不尊老,小心我让九决师弟回来收拾你。”
提到这人,东方既白连忙住嘴,小心翼翼观望两人神色,道:“对不起啊,九决师弟他……”
“他不会死。”独孤白自信言道。
她这一言在东方既白看来就是胡言,神眷力量散尽,一箭穿心,云纹箭雨之下何谈不死。只当独孤白是深受刺激,不愿接受事实才会胡言乱语,他试探道:“独孤白。他,唉……你没事吧?”
“……”
奇不乐意听:“什么有事没事的,没事都被你说成有事了。”
这俩人老爱吵嘴,东方既白不甘示弱回怼着:“混蛋丫头,我看你好得很,不然也不会胆肥了竟往仙门瞎晃。”
独孤白依旧平淡,言道:“无需担心,你呢?怎会出现在这?”
霉运犯了谁也挡不住,东方既白一掌呼在额头上,倾诉苦言:“你还说呢,帮你挡下山海楼之后,我就躲到这菱洲城来了,哪成想我刚来这,就出个杀人凶徒,每每夜里都有人惨死。这下好,仙门重视,想躲也躲不了了。我跟你说,那凶徒极其嚣张,血盆大口咔嚓一下咬断人的脖子,咦!那叫一个惨烈,咱们赶紧……”
多少有些夸大其词。独孤白汗颜打断了他:“抱歉……受我所累。”
停顿片刻,东方既白挺直腰杆,挥手道:“算了,你的事该管还得管嘛。”正经片刻又做思量,道:“不过说来奇怪,这几日仙门修士二话不说将人抓了个遍,也没发现什么。还有,就因为我刀剑双使,就把我当成杀人狂徒追我几条街不放,真是离谱。我看他们压根就是闲的,无故挑事端。”
“嗯。”独孤白认同。
总觉哪里不对,东方既白又言:“昨日菱洲刑场闹得沸沸扬扬,不会是你干的吧?”目不转睛盯向独孤白。
奇回了他:“白姐姐我俩闹得。”
东方既白立刻提起刀:“告辞!”
独孤白道:“去哪?”
尚未意识事情的严重性,东方既白老实答道:“自然是离你们两个远点,照你俩这高调做派,我不过一刻就会被人逮住,然后项上人头如猪头一般,荣幸上桌。”
看来没有要事要办,只是想撂挑子不干。如今自己没有法力,单凭奇一人,若突发意外难以把控时局,正缺人手,独孤白怎会轻易放他。给奇传了个眼色,心领神会,强硬将其拖走。
试图做最后挣扎,东方既白拉着脸:“喂!不带你们这么玩的,我在与不在对你们没影响吧。我抗议,呜呜呜。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我最近倒霉得很,霉运一犯一个准,你们捎上我准没好事,说不准下刻就会有血光之灾,劝你们三思,劝你们善良……”
奇冷冷道:“思你个头,抗议无效,走。”强硬拖走。
路上哀嚎如鬼叫,独孤白实在被他吵得有些烦心,放言道:“再吵就禁言。”
东方既白连忙住了嘴,无辜般小眼神愈发委屈郁闷。
穿过几条小巷,越过一道又一道围墙,三颗头颅鬼祟探出,远远一观就像是吊死在围墙上。
将人拉来也不说干什么,只是识得此地便打起退堂鼓,东方既白玩笑道:“我现在走还来得及吧。”
“嗯!?”奇冷冷望着他。
独孤白:“来不及。”
他真是忍无可忍:“好事不找我,掉脑袋的事你们倒是找挺勤快,姑奶奶们,这里可是菱洲禁地,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地方,我想过了,我怕死,比较怜惜我的猪头,你们两个上赶着要送死别拉着我。告辞!”
“打住,往哪跑啊。”奇死死拽着他。
独孤白思索几日,实在想不出哪个地方比这禁地更适合密谋,况且近日,许多修士暗中频繁进出,这更坐实她所猜想。眉头微皱,问:“师兄,千里镜能用吗?”
他一副生无可恋之态,懒散着语气回:“能,还能用一次。”
还好,不至于绝路,独孤白语重心长道:“如若发生意外,你就带着奇离开去寻揽阅。背地煽动仙门子弟涌入,蛊惑来此修士,甚至派人假扮仙门子弟抓获、屠戮羽族。这背后之人定不寻常。”
东方既白恍然:“你是说,有人欲挑起仙门、羽族战争,渔翁得利。天啊,如今不止羽族,就连仙门,也有人欲挑起祸端。”
真是狼子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