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互使眼色,放出传信金鸟,独孤白赶忙向东方既白使了眼色,只听他会意言道:“明白!”放出另一只萤虫紧随其后。
抱剑靠柱之人移步至前,凉言道:“杀人凶徒谈何容易,且不说现在无任何踪迹,即便找到,凭我们几人之力,恐怕也无法是那凶徒对手,到那时,我等如何脱身?”
独木寸行,前虎后狼。
一语惊醒众人,歪座之人道:“谁说一定要是真正的杀人凶徒。杀人凶徒自有九行山解决,而我们,只需洗清嫌疑尽早脱身。”
“你是说,杀一人充当那凶徒。”
纷纷起了心思,这不失为一个脱身好计。
“杀谁?人选呢?”
自然不能随便杀,杀的人一定是存争议,众人信服,就算事后被扒出来,也只会当做是误杀,不会深究,更不会暴露。
双掌撑桌之人提道:“东方既白如何?”
闻言,正主吓得哆嗦,脚底险些一滑摔下屋檐。独孤白此刻也是微微提心,这脏水竟泼向她师兄。
有人附和:“东方既白刀剑双使,且都出神入化,况且,他是那个人的师兄,又与羽族之人私交甚密,还有,近日有弟子发现他现身菱洲城内……无第二人比他更合适做替死鬼。”
他私交甚密的羽族之人除了烬和奇,暂无其他。
刀剑双使,独孤白师兄,私通羽族,突现菱洲……如此事实,如此嫌疑,连路过的狗都要觉得他是杀人凶徒不二人选,不是他还能是谁?
其中之人发出疑虑:“可是,东方既白如今为山海楼长老,山海楼势力蒸蒸日上,事后纠责怎么办?杀仙门长老,恐生他劫。”
“怕什么,你不也说了,山海楼如今势力蒸蒸日上,怎会允许争议之人稳坐长老席位,山海楼虽表面没有将其驱逐,但也没管任其自生自灭。谁让他偏偏有个祸害师妹,杀了他,不会有人说什么。”
真是气煞正主,独孤白忍不住瞥视向他,只见他难得镇定自若,安分得可怕,顿感不妙,虽然东方既白面上一语不发,但心中必然骂得极脏,拧着眉毛似在说——“就这?歪理。”“谢谢你们想到我。”“敢往你爷爷身上泼脏水”……诸如之类。越是平静越是不对劲,独孤白伸出手抚上他肩。
东方既白回过头来,摆摆手做无所谓姿态。确实,自从替独孤白挡下山海楼围捕,楼中对他态度是不管不问,而他也是日日倒霉,霉运连连。
耳畔传来奇的问题:“你要……干什么?”
闻言,独孤白回望两人,扫视到东方既白手持砖瓦,面无表情眼神却似要杀人。
独孤白眼眸微微亮起。
东方既白冷冷撂下两字:“等着。”
奇道:“干嘛去……”
独孤白忙道:“快拉住他。奇。”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如果不拉住他,他可就要……东方既白无奈:“拽着我干嘛!”
极力制止,奇道:“我还想问你要干嘛,他们正愁找不到你,你竟还活腻了要冲出去落入渔网。”
东方既白不听:“我去砸死他们。”
奇愣住片刻,略微茫然道:“所以你拿砖瓦是要……砸死他们。”
明白事况,奇无语片刻果断撒开了手,用看戏般的目光静静凝视着他,冷静得——真想一砖瓦拍晕他。
真是没眼看,独孤白叹息:“你这脾性,还真是一点没变。”
表面装得毫不在意,心里骂得极脏,身体行动极为老实。
夺去他手中砖瓦,独孤白似笑非笑道:“就这玩意你能砸死谁?”
东方既白眼神刀人,道:“砸不死就砸晕,省得他们该谈的不谈,不该谈的乱谈一通,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