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子里有根弦崩坏了,她在想什么龌龊的东西,傅九决是她弟弟,她在乱想什么啊?天打五雷轰吧。
忽然诸葛未吃痛,猛地推开金鬼,嘴角果然被他给咬破了,红润的唇皮上有滴滴血珠滚落:“是不是要我把你干得双腿合不上,你才不会胡思乱想。我就是睡头母猪,也不会活腻歪了要睡她,太危险,还是你好啊。嗯,金鬼。”说罢,夺回掌控权强势回吻他,堵得他气息不漏。
两个人干柴烈火亲得火热,金鬼这才想起来有什么东西直勾勾盯着他两,于是大手一挥,红色床帘就悠悠然盖在了沧离脸上。当着她的面□□一两次罢了,难不成还要有第三次?给她整无语了。
不多时,满屋的情色秽声都充斥在沧离耳畔,不出意外全被她挡在耳外,这倒清净了不少。只是光看不见听不见,还是难以避免外界发生的激烈。一会是卷轴扔她肚子,狠狠给她一下;一会又是不知从哪飞来的茶杯,正正砸向她受伤的那只手,给她疼得龇牙咧嘴;又过会儿,不知道飞来什么东西,反正挺重的,压得她胸口闷痛。
这不是最遭的,莫名的东西不停往床上砸,一下两下……无数,是想砸死她吧!沧离在心里想:也不知道砸准点。连续的震动震得她心烦,也震得她头晕,又知道红帘外的人在做什么动静,直接给她整反胃想吐了。帘布有了些许滑落,半只眼睛被迫露出来,看的不太真切,但瘸了条腿的椅子在告诉她,不是打架打的,就是□□搞的。是在争谁上谁下?
如果她今天一定要有个死法,那一定是给整无语死的。
动静停后,黑鬼似乎忘记他生擒了个人,直接任沧离自生自灭,他抱着昏迷的金鬼走了。
沧离正想着怎么挣脱法术锁呢?眼睛上的红帘就被人掀开了,准确来说不是人,是个……什么东西?绕是沧离在如何见多识广,也从没见过这么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鬼头人身,面目狰狞。在沧离震惊的目光下,伸出长爪靠近她,要将她撕碎入腹。被法术锁禁锢的她根本无法动弹,可恨啊,黑鬼居然搞了这么些恶心玩意对付她。
爪子正要穿透她的皮肤那刻,她的心口泛起一阵光芒,随后这些怪物便被震晕倒地,心口上方是本无字法书和一柄剑。
“第一,去找九决。”沧离命令那把剑。她着实庆幸平日闲来无事锻造出这柄剑,如今倒派上用场。至于无字法书,她也不知出自何处?自她记事就跟着她了,她所有感悟所识,都源于它。
“能解吗?”
法书无字却在不停翻页,它在寻查方案。最终只是默默解开沧离手腕上的一道红线。红线锁了她的法力,体内的灵流又再次震惊了她,这书,居然能解她的封印。
再厉害的法术锁,在强大修为面前也都显得无比鸡肋。沧离爬起来第一时间就蹲在床边吐了,她看也不看,大手一挥就将这里烧了个干净。
等她回去时,一群人刚走。
金鬼踹门找来时,她家里的门也被一群人给踹了。
说是有找茬的找上门了,对院里人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当我是死了吗?”
傅九决和诸葛不凡下意识就挡诸葛优阅前面了,她破开眼前两座人肉墙,从容不迫道了句:“父亲!”
对方似乎并不喜欢这句父亲,脸色铁青得更加厉害,仿佛要吃人。
诸葛优阅倒是不怕他吃人,佯装无辜道:“女儿是又做了什么惹父亲不高兴了?要父亲这么大老远地跑来问我的罪。”
“陛下求长生,神丹大成,自会使福仙国泰永昌,你胆敢毁了陛下长生路。”
“陛下都发话了,父亲是要忤逆陛下吗?睿智,识务,眼色,这么多词汇,我看都是父亲没有的品德。况且,毁掉未王炼丹炉的人可是太子殿下啊,我可什么也没做。”
放才猛闯破门,这才发现诸葛不凡也在此,而且直勾勾盯着他。
“太子殿下回来了,老臣失礼。”
嘴上这么说,心里可不是这样想的。诸葛不凡有懒得去搭理这人。问罪不合适,管理又无用,还是不理来得人心畅快。
诸葛优阅可容不得人指着鼻子骂,哪怕是她父亲,也得分个对错吧。她道:“父亲连问罪都能问错人,还真是老眼昏花了,早些回家躺着的好。”
一行人狠狠瞪住诸葛优阅。
都是些家族琐事,原来是想让诸葛优阅帮助族中小辈立足朝堂,有意无意中又对她强加指责,为何不将神丹之事告知家族。
诸葛优阅也忍不了他,回怼道:“原来父亲是想让我为家族小辈铺路啊!当年,可是您主动弃养我的,如今又指望我为家族贡献,父亲长得不美想的倒挺美。”
她故意将家族年轻辈的玉佩拿出把玩,意思再明显不过。
前两日,她家族中一位纨绔的年轻小辈外出,竟在青楼里搞出了人命。这倒没什么,本来这种事她也不会去查,巧就巧在,这位小辈居然与诸葛未一起搅混水,神丹炼制时贪了不少东西。这么大个把柄落她手里,现在能好声好气没威胁,已是开恩了。
“又或者,我是抓到了族中哪位小辈的小辫子,父亲想要我包庇护住。父亲要是不说话,那我就当都有喽,反正我闲来无事,可得好好想想这折子要怎么写,才能让父亲好好管管家族。可莫要有什么把柄,落我的手上。”
她父亲是被她给气走的,正与回家的沧离撞了个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