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想见下谢瑜,帮我递个话。”
吉祥连忙摆手道:“郡主怎可私会外男啊!不可不可!”
“怎么就外男呢,那不是亲戚嘛。”如果没记错的话,谢瑜是表哥,表兄妹间见个面说说话怎么了。
“男女三岁不同席啊。”吉祥强调着规矩。风锦石听的烦得要死,拎着裙子起身道:“不愿帮忙就算了,我自己去找。”
“诶诶诶,奴婢去,去还不行嘛。”吉祥没办法只好去传话,总不能让郡主就这样大咧咧去找谢家公子吧。
谢瑜收到消息也是吓了一大跳,后来想想觉得郡主是担心和亲,想问个清楚。为了安表妹的心,还是跟着吉祥来到暖阁。
暖阁里里外外站着六位侍女,风锦石坐与珠帘之后,吉祥再三强调郡主不可与外男交谈,需通过奴婢传话。
风锦石摆摆手表示爱咋咋地,她与谢瑜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说啥讲啥也不怕人听,传话就传话呗。
“见过郡主。”谢瑜来到堂下规矩行礼。
风锦石不解的看向吉祥,这么近距离还有必要传话?
谁听不见谁讲话,除非耳背到一定程度。
但吉祥却点头表示一定要如此。
“表兄好。”风锦石试图拉近关系,这声表兄确实把谢瑜叫高兴了,却把吉祥的脸都叫绿了。
这句话吉祥没有传,风锦石也不等她继续道:“昨日我帮你们兄弟逃了太爷的罚,你要如何谢我?”
吉祥把风锦石的话复述一遍,并将其中你我等词转化为尊称、官称。
风锦石觉得可笑,合着这就叫传话?
有什么意义?
她懒得在这磨时间,挑开珠帘直接站了出来。
谢瑜猛地抬头,花香率先扑鼻而来,粉色的宫装外罩白盈盈的纱衫,那纱衫仿佛月光笼罩虚落在肩上。
反观郡主一手叉腰,另一只手反挑珠帘,挺胸抬头倒像是指点江山的将军般威武。
“嗯,我问你话呢?”
到底不知是看呆美貌,还是被这气质所震慑。谢瑜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道:“表妹都看出来了。”
“嗯。”风锦石也不寒暄,直接问道:“那把剑……”
谢瑜以为表妹要退还宝剑,便道:“太爷做主给了表妹,只管拿着便是。”
风锦石根本就没有退剑的意思,那是她家的剑凭什么要退,她只是想打听天罡剑是如何流落到的谢府。
“表妹怎会知道天罡剑?”
她不做过多的解释,直截了当的问道:“听说这剑消失在江湖挺长一段时间,是怎么来到你们谢家的?”
关于剑的来历谢瑜是这么说的:“那时我还小,剑具体是谁送来的我还真记不清,依稀记得那人是江湖人,对太爷殷勤的很。”
“哪门哪派的?可曾记得样貌?”风锦石追问着,一激动又是一阵咳嗽。脸色白皙到吓人,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心疼,谢瑜急忙道:“请郡主先回内院歇息。我这就去问三叔有关天罡剑的事,保证问的清清楚楚!”
风锦石回到内院又坐回到水榭下。在吉祥的伺候下灌下几口热汤药,才觉得呼吸轻松了一些。
她眼神放空的盯着湖面,自从父亲殒命后天罡剑就再无音讯。
也就是说天罡剑一直藏于谢家。
谢瑜口中送剑的江湖人,很有可能是当年杀父夺剑的凶手。即使不是,也是当年的知情人。
师父曾说,风家是得罪朝廷才惹来天大灾祸。但师父也说不清具体是因为什么。
也许我与郡主互换身体是天意,没准靠着郡主的身份能从朝廷这边打听到当年风家遭遇祸事的细节。
微风袭过,风锦石抬手捋过额间的碎发,她换了个姿势继续望着湖面想事。
水榭下俏丽的身影引起人们的注意,不禁感慨道:“姐妹们,你们快看,这园子景致再美,也美过不人啊。”
一旁人附和道:“永明郡主生的可真好啊,和水榭融为一体,竟像是副画呢。”她走进水榭,打起招呼道:“郡主娘娘万安,何必在此枯坐,与我等一同结诗社如何?早就听闻民间对郡主娘娘的夸赞,神仙妃子....”
“神仙妃子入凡尘,不如画扇遣兴俏动人。”又有一人接过她的话说起来。随后行礼道:“淮南齐府齐潇见过郡主娘娘。”
“哦,是你啊。”风锦石抬眸认出此人,算是有过一面之缘吧。
越来越多的姑娘涌进水榭,想请郡主吟诗作对。风锦石哪里会这些,连忙找理由推辞,最好的理由便是身体不舒服。
到后来她真被这些姑娘的脂粉气熏到胸闷。所以病容也不是装的,小脸煞白,两眼微翻紧接着身形不稳。好在齐潇将其扶住,又一路护着带她离开人群。
“怎么样?”齐潇着急的询问道。
风锦石闭气凝神,端起清澜山的心法来,根本没空搭理齐潇。
齐潇则是安排着吉祥如意道:“还不快去拿药,拿水。郡主这里有我。”
“那就劳烦齐大姑娘。”吉祥如意小跑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