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事情后也把伤口收拾的差不多。计徽换上云荃带来的干净衣物,特意转了个圈道:“我现在的模样如何?”
“好看。”云荃由衷的夸赞,在她眼中她家主子就是貌美,即使脸上有疤亦是貌美。
计徽满意的点头道:“我晚些回去,你先走吧。”
本来亦步亦趋跟着的人停下脚步,失望的抬眸。
计徽想得是现如今殄邪刀都已到手,趁着没啥事再去逗逗郡主。想到郡主那软糯的嗓音,就是骂起人来也是好听的。
云荃听从命令,目送主子离开。待她也要离开时却察觉到轻微脚步声。暗叹不好,这里竟然一直隐藏着第三人。
计徽折返回茶铺,不过她没有立刻现身而是躲在巷子后打量着郡主。
此刻的郡主正捧着茶盏,时不时望向巷口,身姿如弱柳扶风,就连发丝都随风飘到恰到好处。
“逛什么街?这么慢!我屁股都坐麻了。哎呀,再不回来,我就先回客栈了。”风锦石一边抖腿一边吐槽道。
可惜这些计徽都没听到,她还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之中。
摘下枚戒指想砸向郡主逗她玩玩,戒指没未来及扔出去,云荃出现带着她躲过暗中一击。
拳头砸在墙壁上留下不小的痕迹。
“???”
风锦石回过头来,她感知到危险,心里总觉得不安。可等她走到巷口,那里却什么都没有。
“奇怪?”风锦石叉着腰,又探头往巷子里看了看,确实没什么。
“我们回来了!”玉青蘋挥着手一路小跑过来。
“还知道回来。”风锦石像被遗弃在家的小猫似的,对长时间外出的主人甚是不满。
再看萍萍头上戴着的,身上挂着的,不用说又是郡主买的。
她给人送东西的毛病还真是改不掉。
清亦寒也是,就走两天至于留一百两银子嘛,给五百文也不至于饿死。以往怎么不见她给我留银子。
玉青蘋发现风锦石的外套不见,问道:“咦?你的褙子呢?”
风锦石懒得解释方才发生的事,随口说道:“丢了。”
“算了,丢就丢了,你看这是什么!我给你买了新衣服。”说着就给风锦石披上。然后她左看一圈,又看一圈,最后满意的点头:“真好看。”她现在乐忠于打扮“自己”。这可比从镜子里看精细多了。
得了新衣服的风锦石自然是欣喜,但她却未表露出来,而是打了个哈欠道:“咱们可以回去了吗?我困了。”
“青儿姐,咱们走。”萍萍殷勤的挎上风锦石的胳膊,而玉青蘋却停下脚步。她做出个噤声地动作,扭头看向身后道:“巷子里好像有打斗的动静。”
风锦石信任自己那具身体的耳力,连忙拉过两人道:“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确实不宜久留,巷子里已经是打到不可开交。
本就受伤的计徽顶不住对方的那一掌,吐了口血道:“你是何人?敢拦老娘的路?”
来人书生打扮,他正了正衣冠道:“埋伏我家萍萍是何用意?”
蘋蘋?
玉青蘋吗?
这小子与郡主是何关系?
凭什么叫的如此亲昵?
她转手就拔出殄邪刀来,宝刀出鞘使得计徽站了上锋。
而手无寸铁的书生却完全不怵,与之交手时也感知到他武功高深。
他一手接住计徽的刀,一手钳制云荃的剑,就那么一用力,云荃的剑碎成数段而殄邪刀却毫发无损。
“好刀!”书生还算识货,没有再近一步,他收了手并警告道:“离萍萍远些。还有,离她的朋友也远些。再有下次绝不手下留情。”说完攀上旁边的矮墙离开了。
计徽气不过就要追,云荃拦住她道:“主子莫追。咱们不是对手。”
“蘋蘋,呵?她凭什么这么叫!?”她还在纠结那个称呼。
“啊?”云荃试探的道:“属下好像听他说的是萍萍。”
“蘋蘋?”
“是萍萍,后鼻音。”
“是吗?那他口音挺重的。”计徽收回宝刀,疑惑道:“此人武功不错,认识是哪门哪派的吗?”
“大开大合的拳脚功夫。”云荃心里已经有数:“主子可还记得醉中来?”
“和风锦石打赌打输的那个酒蒙子?”
“当年风锦石与他的赌约是输家必须封住大穴禁武,除非考中进士。”
“.......”
“哈哈哈哈。”计徽突然发笑,她发现风锦石这人还挺有意思的,怎么能想出如此特立独行的赌约。
“哈哈哈,让江湖人参加科考,还得是进士。”她依旧笑得不停道:“哈哈,你是说方才那人是上届魁首秦沐川?”
“武功招式都对得上,这么算起来秦沐川有六七年未曾露面。”
“哈哈哈哈,所以秦沐川中进士了?几甲啊?不会是状元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