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青蘋将风锦石连夜离开当做是在躲避自己,而风锦石本人则是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她揉着太阳穴只觉的头疼难耐,并强烈怀疑陈有仪买到假酒。
我....梦到玉青蘋了?
这是王府?
晃晃脑袋可算把模糊的视线晃到清醒,外面全是嘈杂的谈话声,不用想一定是处于闹市的客栈。
“陈有仪!”风锦石推门就要找人,你小子买的假酒都给我喝断片了。
迎上她的却是君牧,他正好端着碗粥过来:“堂主让属下看您醒没醒,给您备了碗小米粥。”
“嗯。”风锦石正觉得肚子空空,她回到屋里边喝边问:“你怎么也来江州?”
“老山主回山了。”
“什么。”风锦石立马起身,师父还真会挑时间,偏偏挑我与清亦寒都不在家的时候回来,不是说还要再推迟一个月吗?
“山主莫急,堂主已经去迎了。”君牧安抚着风锦石,让她坐下继续喝粥。
“我也去。”她说着说着又要站起来。
“真的不用,老山主也要来江州,您在客栈等着即可。”
“师父来江州?难不成是为了演武大会?”
“张盟主给老山主下了帖子,老山主自然要给他这个面子的。”
风锦石忍不住皱起眉头,姓张的又要憋什么坏?师父早已退出江湖不问世事,有什么事大可冲我来,将他老人家请出来到底要干嘛。
“我的风儿哟!”
五年未见的清禾出现在风锦石面前,风锦石撩袍叩拜道:“弟子不孝,未能亲迎师父.....”不等她说完,清禾扶起她道:“你我师徒十几年还用计较这些,你姐来接也是一样的,反正她又没什么事做。”
身后的清亦寒抱着包袱道:“爹,我去楼下点些酒菜,您先歇歇。”
清禾拉过风锦石左瞅瞅右瞅瞅,总结道:“几年不见,壮实不少,也黑了不少。”
风锦石笑着道:“师父还记得我五年前的模样?”
“当然记得。”他点了下徒弟的鼻子道:“我听你姐说,好不容易到手的天罡剑又被人抢了去?”
“是啊。”提到这事风锦石就恼火,但也没办法,那会儿自己与小郡主互换了身体,能保住命就算不错了。
清禾颇为惋惜的叹口气道:“我都说过多少遍了,那天罡剑就是个剑,里面藏不了什么剑法,宝藏的,怎么一个个还要去抢天罡剑。”
他看着风锦石满眼心疼道:“可怜我的风儿连这么个念想都留不下。”
“师父放心,天罡剑一定会再次回到我的手中。”风锦石说的信誓旦旦。
清禾欣慰的点了点头,与徒弟说起云游的经历,他这五年主要是去南境寻矿。
朝廷夺了清家的矿场,他想着跑远些也能开矿,毕竟是祖上传下来的冶铁手艺,不能从他这代断掉。所以从五年前风锦石成为魁首后他便将清澜山交给徒弟,自己去云游寻矿。
“风儿啊,张盟主有意让你守擂,这事你怎么看?”
“我还怕他不成?守便守呗。”风锦石满不在乎的耸了下肩。
这姓张的她从小就认识,也是那波相信天罡剑中有宝藏之人。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所以风锦石对此人没什么好印象,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情也证实此人的阴险狡诈。
“演武大会办了近百年,从未听过让上一届魁首守擂之说。不过,这对你来说是考验,也是契机。”清禾目不转睛的盯着风锦石道:“好徒儿你听着,若是能守擂成功,为师就有办法让姓张的滚蛋,你来任武林盟主!”
风锦石的眼睛瞬间睁大,盟主之位她一直向往,父亲就曾是武林盟主,所以师父这几句话对她的诱惑不小,更何况有师父托底。
“你已在江湖积累不少名气,功夫在同辈之中可以说是佼佼者。唯一欠缺的便是朝廷的支持。正好趁着这才守擂,让朝廷看到你。”清禾的声音越来越小:“张蛟位置做得稳那是因为背靠白燕军,不过听说最近沈家犯了事,张蛟也跑不掉。现在只要你背后也有朝廷的支持,武林盟主之位非你莫属。”
“可是咱们江湖人最忌讳与朝廷有染。”风锦石摇摇头,不太赞同师父的意见。
“你错了,整个天下的都是朝廷的,谁也躲不掉,又何谈有染没染呢?”
“.......”风锦石没有接话。她还是觉得江湖人不应该与朝廷牵扯太深,风家就是很好的例子。
清禾抿了口茶道:“这些年清澜山靠着你姐捣腾消息勉强维持下来。你说,清亦寒的朝堂上消息都是从哪来的?”他也懒得卖关子,干脆道:“江王府。”
风锦石想到前几日北境的消息,能得到如此确切信息的话,可不就得是入北境征战的江王世子。
“世子殿下有意结交咱们江湖中人,你就是最好的人选。”
风锦石还在回忆,那晚的事情她只记得清亦寒与世子被追杀,自己出手相助,至于后来的事情完全不记得了。
难道自己醉酒后曾与世子说过什么?
清禾还在说着:“你们年岁相仿,想必志趣也会相投。这些是姓张的比不了的。我听你姐说,你还救了世子一次。你瞧,这不是挺有缘的。重要的是,世子有意结交江湖中人,这对你来说是个很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