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度点点头，“你终于肯信我了。”

“你真不是人？”

莫度点头。

“那……那你是妖？”

“我像吗？”

“有点像，一般妖怪都长得像你一样好看。”

莫度摇摇头。

“那……那你是什么？”

“我的真身，是凤凰。”

“凤凰？”穆卿叶几乎是目瞪口呆，她居然在有生之间见到了一只活的凤凰。

“你没开玩笑吗？”

“没有。”

莫度放下水壶，当着她的面转了个圈，他变样了。衣着，面容全都变了。

穆卿叶不禁后退了好几步，上次见到大变活人的时候还是生辰宴上白叙搞的那一套，原来莫度也会。

“你……你现在……你现在是莫度么？”

“莫度是我在人间的名字，我真正的名字叫云启。”

“云启？”穆卿叶呆呆地看着他，“你是说书先生口中的战神云启？”

云启点点头，“是我。”

穆卿叶看着他，愈发觉得他与梦中的某个形象重合了，“我在梦里好像见过你。”

云启的脸色渐渐转红了，穆卿叶解释道：“我是说……我没有不敬的意思。”

云启：“我当然知道那不是不敬。”

穆卿叶：“你不生气就好……你……你真是神仙？”

“嗯，你不是都看见了。”

“我的天，我居然看见神仙了！怪不得万骨镯吸了你的血之后我感觉自己力大无穷。”

“之前是因为其他原因不得不幻化成凡人，所以才没有以真面目示人。”

“哦，我懂，有秘密任务。”

“卿叶可会怪我？”

“当然不会，不过你怎么不早说啊，能认识一个神仙朋友多带感啊！哎呀要是能发个朋友圈就好了！”

“什么朋友圈？”

“呃……我胡说的。希望能快一点找到清溪公子，这样就能解释我为什么总是胡说了。那你之前说的要找的人也是个神仙？”

云启点点头，“是的。”

“哦。”

穆卿叶灵光一闪，想到了白叙，难道他也有真身？

“卿叶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离开了这么久，宗门里有没有人在找我。”

“灵云镇距离这里很远，远水救不了近火，他们没来，或许也有他们的苦衷。”

“或许吧！”

师叔在干什么呢？这些日子没有她伴读，他会不会很清净，清净到有点不习惯了？

应该不会吧！

否则他为什么要告诉同门别管她的事。

夜晚，穆卿叶在房间里又练起了幻影术。

因为白天吸收了些云启的修为，今次画圈的时候容易多了，画出来的圈发着亮晶晶的光芒，且能很清楚地看见圆圈内的场景。

穆卿叶想着师叔白叙便画圈画到了他的清心阁。

但是画面里没有他，穆卿叶转了个方向，还是没看见他。

他去哪儿了？

她正四处找人，忽然听见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幻影术是让你用来偷窥的？”

这个声音？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