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卿叶在被窝里挣扎了半天,还是把被子掀开了。
“师叔。”
白叙摸摸她的额头,“还热么?”
穆卿叶摇摇头,“不热了。”
“冷么?”
“也不冷了。”
“嗯。”
白叙嗯了一声就要走。
穆卿叶硬着头皮叫住他,“师叔。”
“何事?”
“昨晚,我为什么会忽冷忽热,我是生了什么怪病么?”
“因为你的镯子吸取了两股相冲的力量,普通人的身体受不起。”
“两股力量?师叔和云启的力量是相冲的?”
“嗯。”
白叙看着脸色苍白的她,若有所思。
“我现在浑身酸痛 ,嗓子也痛,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七天。”
“那……那这七天我可不可以——”
“——不需要你伴读。”
“……哦。”居然答应得这么痛快,她打的满肚子草稿全没用上。
白叙虽然答应了她,但眼神可有点不对劲,毕竟她折腾了人家一晚上,现在又不能去伴读,外加昨晚她自己给自己宽衣解带的……
简直是不堪回首!
她脸色渐渐转红,眼眶也红,脖子手背也跟着变红了。
白叙上前摸了她的额头,“为何这么红?并无发热。”
穆卿叶本就被昨晚的事闹得窘迫不已,现下他又这般,让她上哪找个缝钻进去啊?
穆卿叶推开白叙的手,“昨晚的事多谢师叔,弟子实在失礼了,还请师叔原谅。”
脸皮不要了,面子没有了。
认命的穆卿叶低着头,等待师叔的责罚,但是等来等去,师叔却没什么表示。
穆卿叶偷偷抬眼瞧他,发现他正盯着自己,又赶紧端正了姿势。
“师……师叔——”
“——把手给我。”
“嗯?”
“手给我。”
“哦。”
穆卿叶不明其意,但还是把手交给了他。
他把一个小木棍放在她手心,说:“折断。”
这是做什么?新型惩罚?
这小木棍也太短太细了吧,这还不说掰折就掰折?这真是惩罚吗?
穆卿叶还是听话地照做了,但很奇怪,这小木棍看着不起眼,竟然如此坚硬,任凭她怎么掰,用脚踩,用牙咬,用屁股坐,不管什么办法,这小木棍都安然无恙。
“师叔,这什么东西啊?为什么这么硬?”
白叙的眼中仿若有一丝丝的失望,是她看错了吗?难道掰折这个小木棍也是功课的一部分?
“师叔再等等,我再试一试!”
穆卿叶这次调动了术法,屏息静气,对那木棍使了一个决,但还是无事发生。
她的修为还是浅,若是没有师叔和云启的修为傍身,她恐怕现在还是弱中之弱,难怪素素总是对她有意见。
师叔好似对她失去了信心,收回木棍就走了。
午后,天空灰白,居然飘起了细碎的雪花。
很快,密承山就洒上了一层薄薄的雪。
好美啊!
她应该有很久很久没见过雪了吧?
不知怎的,她觉得今天的雪格外得美。
某个瞬间,她的眼前似乎有白光一闪而过,脑海里有些奇怪的声音。
“别走!”
“怎么是条小蛇啊?”
“我或许会有一次情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