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假期过去没多久,就迎来了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的魁地奇比赛。
为了防止像去年那场比赛一样再被斯莱特林恶意做什么手脚,埃丽克斯再三向他们强调了快攻的重要性。比赛当天,他们运气很好,从开局到结束只经过了不到十分钟,凯特莱娅幸运的在雷古勒斯没能看见金色飞贼时就抓住了它。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好运气在这里被用光了。一颗游走球呼啸而来,径直撞过格兰芬多那名击球手的胳膊,不减力道地当胸撞上了凯特莱娅,将她仰面从扫帚上掀翻下去。
凯特莱娅像一片叶子一样不受控制地往下落。她能听见格兰芬多愤慨的怒吼,以及队友们的尖叫。詹姆飞快地俯冲下来想要捞住她,但她却以更快的速度向地面落去。
梅林的臭袜子。凯特莱娅在昏迷前最后一刻想。她该不会每参加一次比赛都要被打昏过去一次吧?
再次睁眼面对校医院的天花板时,凯特莱娅几乎快笑出声了。
下次是不是要轮到她被金色飞贼袭击躺进校医院了?凯特莱娅苦中作乐的想。
外面的天已经黑得透不出一丝光,密密匝匝缀满了星星。凯特莱娅看到她斜对面床上睡着那位可怜的击球手,他的胳膊被绷带缠得密不透风的,看起来已经被庞弗雷夫人处理过了。
游走球的力道比鬼飞球大得多,凯特莱娅现在整个胸口随着她的每一口呼吸都在刺痛,她只能小口小口的喘气。庞弗雷夫人气势汹汹地走过来,手里拿着一瓶凯特莱娅之前从没见过的魔药。
“生骨灵,喝吧亲爱的,喝下去睡一觉你的锁骨就会好了,不过晚上可能会很疼。”
庞弗雷夫人好像在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和善,但很快她又不满地抱怨起来。
“魁地奇……又两个学生进校医院……我早就和邓布利多说这项运动太危险……”
她把那个大瓶子打开,将魔药倒进一个小瓶子里,立刻冒出了大量的烟来。凯特莱娅战战兢兢地捧着小瓶子一饮而尽,立刻就感觉到像是有一把火从嘴里一直燃烧到喉管。凯特莱娅被刺激得咳嗽起来,这震得她的锁骨更疼了。
庞弗雷夫人满意地收走了瓶子,并为她严严实实地拉上了床边的围帘。
那股灼烧的感觉一直挥之不去,凯特莱娅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等待着,直到在不知不觉中睡去。
骨头碎成了无数裂片,每一道裂片之间都在互相剐蹭,剧痛撕扯着神经。凯特莱娅从巨大的痛苦中挣扎着醒来,她几乎能听到自己骨头之间互相摩擦的“咯咯”声。
冷汗顺着额头滑进眼睛里,刺得她眼睛生疼。凯特莱娅想要抬手给自己擦擦汗,只轻轻一动,就发现自己旁边好像还有一个人。
凯特莱娅惊恐地看去,却在床边看见了那头乌黑顺滑的头发。
西里斯?凯特莱娅有点疑惑,他在这里干什么?
像是被惊醒一般,西里斯从手臂上把头抬起来。他深灰色的眼睛在黑夜中比月光还要清冷,在看到凯特莱娅时却带上几分温暖。他怕吵醒到庞弗雷夫人,压低声音问道:“怎么醒了?”
“应该我问你吧,”凯特莱娅同样小声道:“你怎么来这里了?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西里斯一噎。他敢保证,换作大多数女生在这里,一定会先被自己深夜探视这种行为感动得痛哭流涕,至少绝对不会像这个小怪兽一样怀疑他来是有事找她。
“没事,就是来关心一下朋友,不行?”
西里斯没好气地坐直身子。他们掠夺者四个人——主要是他和詹姆,当着大多数人的面把那个下黑手的斯莱特林击球手打了一顿,用上了一打恶咒,最后那个人浑身僵硬,舌头紧紧贴住上颌,浑身长满了尖角躺在地上,被他们踢进厕所里头朝下塞进了马桶。
当然,为此他们付出了一个星期的义务劳动,每天去帮费尔奇做事。他今天刚刚擦完一百个奖杯被放出来,就赶来校医院了。
凯特莱娅点点头,已经疼得快要说不出话来。漫长的痛苦撕扯着她的身体,她已经把全部意志力都用来克制住自己不要叫出声来。
实在是太疼了。凯特莱娅恍惚间有点委屈,她想爸爸妈妈了,莉莉为什么不来?斯莱特林为什么三番两次地想要搞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