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winning rules are as foiioews.”(获胜规则如下)
“The kucky one who stays in the ring for more than an hour is winner.”(幸运儿在擂台之上坚持超过一个小时,则为获胜。)
“Now,the game begins.”(现在游戏开始。)
机器人的声音刚落,便见墙上出现一面悬挂着的白屏。冬月枫心想,杀人不过头点地,这酒厂用他们给富人取乐就算了,还这般折磨他们。
瘦弱的女孩子站在擂台中间眼泪横留,口中大声叫嚷着。冬月枫有些不忍的别开眼睛。女孩的对手是一个看上去比他高不了多少的白人男孩,男孩双眼通红,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空空荡荡的擂台之上,四周都是嘿哟哟的一片,但那一片漆黑之中仿佛有无数双充满恶意的眼神,肆意的打量着他们。
看来那个白人男孩就是另一侧的幸运儿了。
冬月枫望着屏幕上的两人问道:“你们觉得谁会赢呐?”
阵冷眼看着,其实他们谁都知道无论活下来的是谁,过不了两天,这里便会变成人间炼狱。而他们要做的,只是保证自己从那一片人间炼狱之中活下来,然后爬回人间。
原本一晃而过的时间仿佛无限拉长慢了下来,最开始的几分钟内两人各自安好都站在擂台的角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见男孩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朝着一直哭泣的小女孩走了过去。于是原本快要凝滞的时间开始快速的转动,他们只能看见,无法听到声音。这一出默戏上演在他们面前,却并不好笑。
“输了。”bc03号下断言,她蹙起眉头开始计算,自己还能撑多久。她已经快要有三十三小时四十分钟没有进食,再这样下去她会先饿死。现在还只是这场幸运游戏的第一轮,后面还有两轮游戏,这样她怎么能活下去。她将目光看向了阵和冬月枫。
两人神色淡淡,像是早已经预料到。
阵开口:“抢。”
冬月枫垂下眼眸,获胜者会获得一个面包,而失败者会获得一把匕首。
果不其然,在女孩的尸首被投入大海中时,几个黑衣人带着两箱子下来了。阵飞快冲到最前面,挑了三把最锋利的匕首。冬月枫坦然接过,看向通往另一侧的大门。哪里正在缓缓的裂开一道缝隙。冬月枫似乎已经闻见的面包的香气,勾得她肚子咕咕的叫。
而阵和bc03号早在大门裂开缝隙时,便拿着匕首冲了过去。
冬月枫安安静静的的站在原地。
一望无际,广袤无垠的大海,什么都会消失在大海之中,留不下一点点的痕迹。不过两三分钟,阵便抱着五六个面包回来了,沾染血迹的匕首和他脸上染上的鲜红无一不在说明着什么。阵冷笑一声,独自一个人将那五六个面包狼吞虎咽。冬月枫只坐在地上,像是进入了贤者时间。bc03号看向她:“你不饿?”
阵语气像是嘲讽似的说到:“她可以三天只吃一个面包喝一口水。”
冬月枫的目光落在bc03号的一头白发之上,她不解的偏头,然后拔出匕首利落的朝着自己的脖子捅下去。
在刚刚触及皮肤的瞬间被bc03号阻止了,血落在冬月枫的脖子上流入锁骨,冬月枫浅灰色的眼睛扫过。
除了阵面不改色,一些不知情的人如飞鸟一般散开,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黑衣人和实验体站了起来,一道明晃晃的目光投射过来,冬月枫看去只看见一个后脑勺。
冬月枫莞尔一笑:“这下全暴露了呐。”
就像克丽缇娜说的,她要是站着从这个培训厂走了出去,她就是组织新贵,一瓶已经预定了的酒。她要是躺着走出去,那她就只能沦为实验室不知名字只有编号的实验体。
但是BOSS要她活着。
重伤也好,缺胳膊少腿也罢,哪怕只有最后一口气都行,只要是活着的就行。冬月枫当然不想沦落到那样连死亡都是一种奢望的下场,只是世界上终究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
冬月枫抬头看向天花板,嘿哟哟的看不见什么,只能看清那些时刻注视着他们的“红眼睛乌鸦”。
刺耳尖锐的声音响起,是同昨日一样的话术。
“第二场的幸运儿,我们这边有可能会是阵。”冬月枫强行撑着站了起来,果然昨天应该从阵手里抢一个面包回来的冬月枫心想。昨天只能算是一场表演赛接下来开始才会进入正戏。她习惯性的分析:“对面的或许会是昨天的那个男孩或者……”
光束落下,冬月枫看清了那个人的身影。她心脏重重一跳,像是被一只名为命运的大手紧紧攥着喘不上气来。
怎么会是他?
怎么会是他呐?
怎么会是徐旭阳!?
冬月枫沉下气,环顾四周一圈,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被选中的男孩身上,没人注意到她。她这才敢朝着黑暗中隐身而去,直到背靠墙她才敢呼出一口长气不断安慰自己。
没事的,那不会是徐旭阳。他还在另一个世界呐。按照她死的那年来看,加上这辈子的十三年,徐大少爷和谢大小姐才二十五岁,才刚刚大学毕业两三年,真是风华正茂的好年纪。
冬月枫死死绞着自己的双手,直到将手已经掐出了血这才让她恍然出神,目光再次随着男孩紧紧而动。
阵还以为是冬月枫推算错了于是才这般惊讶,他习惯性的嘲讽:“看来我们大名鼎鼎的莉莉·赫尔曼也有失误的时候。”冬月枫转头盯着阵,阵挑眉:“看样子你很希望上去的人会是我?”
冬月枫:“我倒是恨不得你死在那上面,但是一想到你可以利落的死在擂台上就觉得不甘心,你怎么能死得这么轻松呐?”
阵:“那还真是不好意思,我不能如你愿死在上面,你也不能轻松的死在擂台上。”他看着冬月枫,目光中充满恶意嘲讽似的念到:“kaede。”
冬月枫撇嘴,她自然知道阵所言非虚。从克丽缇娜将她带到阵面前那一刻,他们两人的人生便纠缠在一起,就像两棵互不相干的树苗,被人强行搬到了同一个盆中然后人为缠绕在了一起。也正因为彼此都心知肚明才会更加肆无忌惮、明目张胆的诅咒对方去死。
bc03号诧异的看向这两人,心里思索着这两人如果以后活着出去做任务真的不会互相捅刀子吗?这个组织真的还有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