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有些迷茫,但阮亓没再多说,收拾了东西就走了。
但也是从这一晚开始,江邪好几日没再出现,直到他某一日清晨睁开眼,入目不再是一片漆黑,模糊光影间,他看到了一身黑衣的人,眼睛多日未见光,冷不丁能看到了,日光都有些刺眼,他下意识去揉眼睛,却被人按住手腕,随后光被人遮了大半,熟悉的声音传来:“别揉,一会儿就好了。”
他听了,眨了眨眼,待适应了些,才发现江邪没松开他的手腕,沈玉缩了缩手,没挣开,问:“怎么了?”
江邪撩开他的袖口,看到了小臂上的淤青,眉梢低了些,心底涌了些不知名的情绪,但语气是惯常的吊儿郎当:
“我不过走了三日,怎么还摔了?”
沈玉听他提才想起来,他不习惯麻烦别人,即使是失明这两天,干什么事也都是靠自己凭感觉,昨天感觉失了偏差,不小心磕了一下,怎么让江邪说的,好像他不在他就不会照顾自己一样,沈玉使了点巧劲别开他的手,才回:“没注意磕了一下,没事。”
江邪就这样看着他穿好衣物,少见的有点沉默,沈玉本来想问问他有什么事,还没开口,门先被人敲响了,是阮亓:
“沈公子,你起了么,该喝药了。”
沈玉又不好好用脸了,浓浓的怨念被江邪捉了个正着,江邪没忍住勾了下唇,见沈玉挣扎着不想说话,便“好心”地替他说了声“进”。
音落,沈玉那双好看的眼“唰”的就盯上了江邪,阮亓推门进来,疑惑了一下:“公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在沈公子房间……”
“药放下,人出去,闭嘴。”江邪此刻恢复了平时的样子,气场也不收着了,阮亓识相地放了东西就走。
沈玉看着那碗冒着热气的汤药,天人交战好半天,把目光又放在江邪身上,试图逃避:“我可以不喝了吧,眼晴恢复了。”
江邪坐了下去,敲了敲桌面,意思不言而喻,沈玉没动,无声的抗拒着,江邪从来没有过耐心,但这次不知怎么,他乐意看沈玉不经意间的一些小动作,半哄半骗地说:“最后一次,明天不喝了。”
沈玉抿了抿唇,就义一般,端起碗一饮而尽,江邪笑了一声,好奇道:“真这么苦?”
毫不意外的,江邪收获了沈玉的一个大白眼,沈玉把碗放他面前,不满地说:“废话,你尝尝。”
好看,想亲。
江邪如是想着。
他也这么做了。
伸手勾着沈玉的衣领,往他的方向拽了一下,薄唇印了上去,他坐着,沈玉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