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何意抬起眼眉,难得重申了一遍。
“我不能不报。”
柳岁低头看他,回身饮了一口酒,眼神已颇阴翳,但口中依然轻松写意。
“好好,这有什么,这等小事,白虎堂还是办得到的。只不过,白虎堂这一趟,不知要折损多少关系在里面,老弟,你可不能让我蚀本吧。”
“三日之内,姓朱的项上人头奉上。”
柳岁惊回身,直视余何意道:“好,此人也学过武,不过是军中的技击之术,他府上地图我一应都有,两天后,是他府中舞姬的生辰,到时,他必会大办筵席,你有什么所需的,只管开口。”
“不用。让你白虎堂的人近日安分守己一些吧。”
余何意喝干了壶中最后一口酒,将酒壶随手一丢,径直起身,往外走去,柳岁在后叫道:“到时候答应你的剑法,我依然双手奉上,你可要全须全尾的回来啊。”
余何意并不回头,只是摆了摆手,别了柳岁之后,他转过两船联结处,走到一处金辉彩焕的房所,这是余何意在白虎堂中常年落脚的住处,入内不久后,余何意大开了门,冲着房外喝道:“江小姐,请入内一叙,以完咱俩个一候之约。”
声过未几,一道碧色的倩影翻窗入内,带起的清风直接关上了大开的房门,余何意谑道:“有门不走,倒好走窗,这就是你们月宫的作风吗。”
江映竹冷着脸道:“走门也好,走窗也好,总是为了进门,我人已经在了,你又拘泥于我走窗还是门?”
余何意点点头。“不错,受教。伤恢复的如何?”
“死不了。”江映竹径自入座,毫不客气,既而她问:“蒙兆虎只身涉险,你们都不管他?”
余何意道:“各人有各人的道途,我劝过了,他不肯听,那有什么办法,怎么,他险些杀了你,你反而为他担心?”
余何意毫不意外江映竹竟得知蒙兆虎的名姓,也不意外江映竹是怎么知道日前之事的,在他和江映竹立下约定之后,他就知道江映竹必定会跟在他左右,而车内一行人之中,余何意和南昭文,是心知肚明,蒙兆虎,是神识不明,被她跟了一路,也是正常。
“我不过是好奇罢了,他那种人,死了也无甚益。说罢,要我帮你做什么。”
“好说,刚才我们的谈话,你听到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