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何意嘴角上挑,露出得意之情。
“舍我其谁也。”
柳岁洒然慨叹:“余老弟啊,余老弟,有时你这运道,也真是时也命也,叫人羡慕不来。这剑确实奇物,不过也确实非你莫属。说了这么多,到底是为什么事,你就说吧。”
“这剑好则好矣,究竟太重了。对我的诸多剑法都有不利,你知道的。我想,万剑阁虽然是很厉害,但天下能人异士何其多也,我就不信,没有一个人能把这剑再锻打过。”
柳岁想了想,沉思少许,余何意见他不说话,也不着忙,慢慢坐等。
等了一会儿,柳岁道:“你要这么说,我还真想起这么一个人来,但是,他已经封炉了,不知道肯不肯接这单生意。”
“只要有人就好,生意,容不得他不接,你只管帮我办好这件事,我一定有所回报。”余何意斩钉截铁得说道。
柳岁故作推辞:“诶,你我兄弟情谊,多么深厚,说这等话做什么。”随即又道:“不过余弟有这份心,为兄十分欣慰。这样,你只管把剑留在我这,人我帮你联系,事儿办成之后你来取剑。”
余何意摇摇头道:“不行,这几日正要用它,缺了趁手的兵器,我怎么帮你杀人。”
余何意当然知道柳岁是想多研究一下这柄剑的玄奇之处,他倒不是吝啬,只是两日之后就是朱尚书的家宴,余何意确实需要一柄利器,否则连他不能保准。
柳岁听完笑道:“嗐,这怕什么,趁手的兵器嘛,我有的是。虽然没有贤弟你这把剑这么厉害,那也是江湖上难得一见了,来人,把我的私库打开。”
私库?
余何意眉头一挑,想道,这柳狐狸,在自己走后又偷偷摸摸做了什么布置,真是狡兔三窟,狐狸十八窟。
随着柳岁话音刚落,白虎堂正厅大堂之内,柳岁那把正椅之上,传来一阵轰隆之声,缓缓地,缓缓从墙面降出一个门洞来,洞内黝黑深邃,传来阵阵阴风。
柳岁一马当先,余何意紧随其后,两人迈步入内,转过一条小道儿,大约十余步,余何意能感觉到这几步并不是垂直深入,而是七绕八拐,看来空间也不多深大。
紧接着走入一个圆大空房,就如花瓶中腹一般,四处墙壁上都镶嵌着如拳头大的夜明珠,正荧荧放光,把一室照的白亮。
左右都盛放着许多或大或小的盒匣,长短不一,竖着横着,博古架摆了满屋,余何意没有去细看,柳岁领着他走到左侧架子跟前,在下方的位置,打开一个狭长的剑匣,对他道:“你看这一柄,怎样。”
余何意定睛一看,只见匣中宝剑闪着熠熠寒光,拎起剑时,更觉得寒芒如冰,有透骨之寒,真是一柄难得的宝剑,吹毛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