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了伤,不用这么多虚礼了。你既然帮我办事,白虎堂不宜久住,新月堂那儿,眼目众多,你就带着衣韵找个藏身的住所,如果有什么事情,及时传信给我。”
说道此处,余何意又想起那便宜徒儿,这几日虽不曾见她,但日日请安的信件倒每每不落,且这妮子耳目清灵,根骨不差,余何意自也有心擢拔她。故此说道:“此外我有个徒儿在现任漕运监督处,甘府内生活,她正在练剑,你每隔一旬,可以前去指点一二。不要张扬。”
“月宫的事,江映竹会帮你,但对她也不必交代太细,如果遮瞒不住,往云州逃,云州楚氏,你见了他尽可实话实说。衣韵此女,未必简单,你可要好好观察。”
秦破云一一记住,一一点头,听他讲到月宫衣韵,才卒然一抽眉角,但看余何意一如寻常态度,秦破云也就按下不表,依然点头示意自己清楚明白。
余何意嘱咐完毕,又对秦破云道:“我马上要启程少室山。”
秦破云神思不属,听他这样说,也只是顺势点头,余何意等了等他,见他依然无话,又提醒一遍道:“这趟英雄大会,你有什么事要做的吗?”
秦破云点了点头,又猛然抬头看向余何意,结结巴巴地说:“你交代的事我还没有办完,破云……”他眼神低垂,“不敢有所求。”
余何意拍了拍秦破云的肩膀,虽然他两个的投契有一半儿都来自于卫远,但如今既然算是同舟共济,当然也应该守望相助。要不然,怎能让秦破云尽心尽力,余何意道:“一码归一码,陈家的事你继续查,化月三式能带回来,我记你一功。”
“如果方便的话。”秦破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笑容,“能不能让太清山见识一下细雨飞花剑。”
余何意愣了一下,料不到他所相求如此简单,现在是永平三年九月,即将立冬,少室山的英雄大会在明年开春,约也有四五个月,小半年的功夫。要练熟这门剑法,不为难事,思考之后,余何意一口应承道:“好,不过我暂时不能说出这门剑法的开创者谁,因为时机未至,甚至于我在英雄大会上,也要改头换面。”
秦破云道:“这个自然,只要少侠你能用这门剑法击败他们,别的一概无妨。”
两人又谈少许,秦破云告辞出门去了,翌日,江映竹神情慌张的跑来找余何意,但支支吾吾又什么都没说出来,最后只约定二人英雄大会再见,就急忙去了。
余何意虽知这其中必有曲折,但不欲横生枝节,也便懒得理会她作扭捏态,只是中道又告诉她,兴许年末还有别的事情安排她做,让她不要离长安太远,以免到时联络不上。
江映竹本来就要在京内追查大师姐的下落,故此应承极快。
又过小半月,听锋剑终于锻造完毕,由柳岁亲自把剑给他送来,两人就着清光剑的归属打了半天机锋,原来江映竹先前对柳岁尚算客气,自从得知大师姐的佩剑是被柳岁送到余何意手中之后,对柳岁总是横眉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