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以清给妹妹竖了个大拇指。
这时,陈悦华突然想起自己无意中在一个工位找到一个针线盒。
“需不需要我给你们缝制一条简单的短裤?”她扫着余欢和唐以清身上因之前的跑动开始裂开的包臀裙说,“用窗帘做。”
唐以清:“太需要了!”
陈悦华:“不过质量我不敢保证,事后能找到裤子,还是得换了。”
余欢安慰她:“这个时候,能有裤子穿真的方便太多了,我们不敢挑三拣四。”
下午的时光就在几人时不时的聊天过程中飞快溜走。
孟瑾找到丁栀,请教她一些近战防身术。
随着时间的推移,丁栀的学徒又多了三个人,几人一口一个丁老师,叫得丁栀羞红了脸。
晚饭前,丁栀还教了她们一些简单的包扎手法以及被困自救方法。
太阳西下,余欢收了晒干的窗帘布料,烧好水准备洗澡。
因为水桶只有一个,大家排队洗。
轮到唐以清,她看到不知前身装过什么的水桶有些犹豫,探出头问余欢:“欢妹!这桶之前是干什么的?”
余欢知道这姐无数不多的洁癖犯了,放大声音:“放心吧姐!我用热水消毒过几次,这个时候就不要考虑这么多了!”
唐以清没声了,这意思应该是满意了。
余欢回头却与一众面带好奇的人对上。
余欢:“……”怎么,你们也有洁癖?
陈悦华对这桶非常熟悉,安慰她们:“没事,这桶脏不了,是用来洗擦桌子的帕子的。”
没有沐浴露也没有洗发水,一瓶不多的洗手液被她们霍霍干净了。
打开窗户一角吹着晚风自然晾干半湿的头发,几人站着了一排,一起望着远方聊着天。如果没有远方随风传来的嘶叫声,一切都是那么宁静而和谐。
孟瑾在这层楼冷冻饭菜的冰箱深处找到两支甜筒冰淇淋,五人一人一口将它解决。等头发吹干了,选择其中一间单间度过这难眠的夜晚。
第二天一早,闹钟一响,五人相继爬起来。
唐以清伸了个懒腰:“我真想一直住在这里,不出去了。”这是她这个月加班以来,睡得最轻松的一晚了。
孟瑾拍拍她的屁股让她起床。
孟瑾提起背包,出发前拉伸一下,避免逃命过程中扭到腰扭到脚。
唐以清拉了拉窗帘布做的短□□。窗帘布质量不行,有些磨腿。
要离开前,孟瑾又找来一个扫把。扫把关键时刻能起作用,不拿白不拿。
五人先后踏入楼梯间,一步步往下。
走了几分钟,来到第十楼,死寂的楼梯间响起除了脚步声以外的声音,在楼梯间里回荡。
大家静默,仔细听了听,是扫把在地面上扫动的声音。
现在是丧尸爆发的第三天,还会有人敬职敬业在公司扫楼梯吗?
这个疑问值得商酌。
五人对视一眼,往下看,确实见到扫把一端在阶梯旁扫过。
与其在这等待,不如去瞧上一眼,唐以清带头走上前,拐了一弯,见到下方楼梯上站着一个人。
她穿着保洁服背对着她们,上了年龄头发花白,拿着扫把一个阶梯一个阶梯地扫,身体小动作看上去有些僵硬。
难以辨认是否为活人。
四人回头看向陈悦华。
要说保洁同事,也就陈姐熟悉了。
陈悦华光从背面看不出是谁,于是她摇摇头。
唐以清张张嘴,无声作口型:“要不要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