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有事情找我？”于先生带着于苑待在分馆里，趁着过年之际特意来跟温令羽汇报情况。

一月一轮的制度在安定下来之后，就变成了半年一次，再由于先生传达整一年的情况给温令羽，方便这里了解到那边的情形。

温令羽看到于先生很惊讶，他才刚回来第二天，人家就从那边赶过来了，这效率确实快。

“辉辉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辉辉被分馆接走已经过了好久，只能问还记得多少。

于先生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问道：“你在说谁？谁叫辉辉？”

“是个小孩，近期从分馆转过来的。”温令羽提醒于先生，但心里也开始不自信起来，觉得于先生不一定能记住。

话音刚落，于先生就说要认真想一想，他没什么大印象得要多一点时间。

就在温令羽的期待值跌到底时，于先生突然激动起来，他站在温令羽面前疯狂比划，想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不断重复“我想起来了”。

温令羽做手势让他冷静一下，说道：“那你从头开始说吧，我想知道他的全部情况。”

不过于先生记得不全面，但是辉辉是他亲自安排人接回来的，而且他当时为了扩大影响力，还大肆宣扬过接回来的事。

正式把分馆的名气打出去。

多亏了辉辉这件事。

于先生说道：“过去的时间比较久了，只记得辉辉躲在祠堂后门，我们还花了不少心力去找的，好在是把他顺利带回来了。”

“他当时有什么异常反应吗？”温令羽迫切想知道现场的情况。

于先生不太确定算不算，既然要事无巨细交待，就说了：“我们最开始得到辉辉的信息，是说他任性不听话，但我们见到他的时候，他很听话地走了，一点反抗都没有。”

“还怀疑过是不是找错了，一再确认过身份才放心。”于先生提起时还觉得好笑。

温令羽心里不觉得轻松，愈发沉重，辉辉绝对是遇到了大事才会改变了脾性。

他对于陌生人的态度，温令羽是见识过的。

心里藏着事情，温令羽时不时就关注楼上的情况，就连晋叔来到身边说了几句话都没发觉。

晋叔发现温令羽一点没听见，干脆站到了他面前，挡住视线。

“你在想什么？”

温令羽摇摇头，示意晋叔看问道：“老先生都像现在一样待在辉辉那里吗？”

对此，晋叔给了肯定地答复。

虽然温老一般不干活，但至少还能到处转悠几圈，现在是一颗心扑在辉辉身上，天天带着他念书看书讲道理。

晋叔这么讲，“我有一次旁观过上课现场，建议给温老开一个讲课班，陶冶情操。”

“如果要学习，可以送研究所那边。”温令羽还没想到丰富生活这一块，但被这么一提醒，可以让研究所的人员出来带人。

晋叔参观过研究所的氛围，只能说不适合普通鬼魂去。

做鬼都能学出什么的，一点都不普通。

一下被温令羽转移了方向，晋叔良久才找回自己来的初衷，“根据你的要求，我找到了擅长画画的鬼，等画完了就可以临摹了。”

“有画完的现稿吗？我先试试。”在画画的方面，温令羽是一点自信都没有，但是靠临摹也不知道行不行。

正当他们在商量这么提高画画水平的时候，温老和辉辉这一堂课结束，温老放辉辉回去休息了。

读书费脑，需要充足的睡眠。

见状，温令羽着急去找人，赶紧打发晋叔走，“你先去忙吧，我再想一想真不行我会去报班上课的。”

刚说完，辉辉就要上楼了，温令羽赶紧追了上去。

“辉辉，你还记得我吗？”

比起温令羽的热情，辉辉只是安静地点点头，然后沉默地等待温令羽的下文。

温令羽四周环视了一圈，他们正处在楼梯的拐角处，周围来来往往都是走动的鬼魂。

“你还记得你生前是谁吗？”温令羽边往楼上走，边问。

辉辉看了一眼温令羽，最开始的时候他确实什么都不记得了，而且他初到新地方，一点都不熟悉。

时代变迁得太快了。

但是，辉辉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于是又不说话了。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温令羽见辉辉迟迟不说话，以为是对方有难言之隐，回复：“你不用有顾虑，万一我能帮到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