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润闻言站了出来，余与域特地叫他喊一些鬼魂过来，说是有只鬼魂需要看管，不能让他轻易跑走。

一算时间，那只鬼魂就是温老。

但林润没见过温老，自然不知道他是温令羽的祖宗。

温令羽说着就要跟着林润去找，林润是将温老关到鬼小馆里去了，自从经历过那一遭后，里面已经成了一片废墟。

更何况鬼小馆即将要拆掉的消息已经在身边传遍了，平时不会有鬼魂逛过去，自然是关押的好地方。

他们两个的对话落在于先生的耳中，突然他笑了，不由得鼓起掌来。

其他鬼魂见于先生开始鼓掌，尽管心里十分不解，但他们也依旧附和着。

于先生满意地看着温令羽，“没看出来，这小子竟然是你安插进来的。”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温令羽当然不能认，坚决否认。

于先生准备拿完东西就走，对于温令羽和余与域的纠纷丝毫不敢兴趣，至于这个答案与否也不关心。

“随意吧。”于先生只是意外余与域手下的竟没一个是自己培养上来的，完全忠诚于他的。

仔细想想也是，余与域和鬼魂的接触时间太短了，不具备培养招揽的条件。

刚开始他们两个的合作各取所需，但架不住余与域骨子里就不想和鬼魂混成一伙，只留了他的“心腹”在身边，之后才招揽了林润。

结果林润也不是完全意义上的“自己人”。

临走前，于先生提醒温令羽别忘了手镯的事，毫不留恋地走了，对余与域连句道别都没有。

林润后知后觉想起来，余与域身边竟只有自己一个了，一不小心混到第一了。

避免夜长梦多，温令羽带着林润去了鬼小馆。

手下的看见林润过来，林润问道：“他还在吗？”

“在的。”

得到了答复，温令羽就被领着去找温老，一露面被对面认出来身份，毕竟是当时在景区那见过几面有印象。

“林哥，你怎么会和他混在一块。”想象不到林润居然叛变了。

林润顾不上解释，他带着温令羽去关押温老的房间，要抓紧时间把温老放了。

温令羽是过来确认身份的，毕竟林润没见过。

他们刚走到了房门口，林润手下终于是消化掉林润背叛的事实，还做好了选择，无论如何他都要跟着林润。

“林哥，余先生就在里面。”

说话声响起来的时候，正好房门被打开，里面的声音同样传了出来。

“你凭什么擅自做这个交易？”

余与域在气头上，听到动静向外吼了一声，“我说了不要来打扰我。”

但迟迟没有响起关门声，余与域转身，就看到温令羽和林润正站在门口，看着他们。

余与域看到温令羽突然笑了，不知道是哪里戳到了他的神经。

他一步步向温令羽逼近，说的全是温令羽听不懂的，“你知道吗？你的好祖宗就是把你害成这样的罪魁祸首。”

温令羽的视线越过余与域，看向温老，他没有反驳。

余与域不在意温令羽的态度，但他发现了温令羽肯定是能重新看见鬼魂了，语气里全是怜悯和同情，“你为什么要重新找回来呢？是我救了你。”

“他与我的儿子做了一笔交易，拿走了我的能力放到了你的身上，你拿的都是我的东西！”说到最后一句，余与域已经控制不住情绪。

什么叫放到了你的身上。

温令羽的记忆回到了余与域上门的那天，原来真相是这样吗……

可为什么呢？

温令羽心里掀起海浪，面上仍是没显露半分，他就这么看着余与域，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不过余与域并不打算对温令羽做什么，他重新走到温老面前，语气带着恳求，“既然你可以做到这份上，可不可以让我的儿子回来？”

温老摇了摇头，说着他重复了几百遍的话，“他已经走了，我没有办法。”

“都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自作主张！”余与域唯一的念想破灭。

听到余与域把所有的责任推到温老身上，他一把挣脱开林润抓着他的一只手，冲了进去，“那是阿辛求来的，是他见不得你害怕和痛苦求来的！”

怪不得余辛见到父母的那几次，眼中有怀念和悲伤，温令羽还以为是因为弟弟的出世觉得爱消失了，甚至连他自己都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而不是所谓的厌恶自己，不待见自己。

余与域不愿意回忆那一段，他不承认：“我有什么办法……换成你你能接受吗？我是一个人！正常人！”

“正常人不应该看到鬼。”

后面的话听不清了，是余与域在喃喃自语。

温令羽看到这场面一时不知道该不该上，他弱弱地问了一句，声音小到连自己都快听不清了，“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