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助跑路,只剩母公司兜底了。
转会期,N6没再一掷千金挖人,转而在膨胀的市场精挑细选,围绕中单chili,组了个还算能看的摩托艇。
SG除了老年辅助,其他位置全是近两年SSR新秀,搭配在一起称得上四驱车一辆,也是银河级别。
两相交锋,竟是由奢入俭的N6更胜一筹。
喻昭苏的红包意思不了了。
她前一天许诺,MIld后一天输。
这么不想她破费吗?
“第二场呢?”
“Dream和MZG。”
“野核被爆”之后,Dream发公告称Abuse选手身体不适需要就医,即日起将退出德杯。
这一退,就是整个赛程,二队打野被提了上来顶岗。
“还是原装打野比较适配,二队轮流抱大腿,一人C一把地爬进了四强赛。”说起Abuse,陈决明就挺直腰板来劲儿了,“但是,Dream发的名单上,半决赛又要Abuse上了,不知道什么意思。”
喻昭苏险些仰过去。
“估计是Abuse看了后面的比赛,半夜从被窝坐起来——‘不是,之前到底谁在演我’——思前想后一宿没睡,决定亲自下场抓内鬼!”
“祝他成功吧!”
万一内鬼是Abuse……这比赛就有意思了。
喻昭苏怀着看热闹的心思,在手机上预约了Dream和MZG的比赛。
“不知道文竹放假没有,”了解过比赛,她把话题绕了回去,“我先去找找她,再决定明晚和不和你视频,你等一下啊!”
有戏!
惊雷呼啸着回旋,陈决明竭力拽住想要起飞的嘴角:“行。”
喻昭苏整理着头发起身,消失在了镜头里。
心跳声忽然扩大,占据了他和附近的空气。
“一、二、三……”
足足一百次心跳后,她慢悠悠归来,宣布了最终判|决结果。
“还上午十一二点吧,今儿情况特殊,明天肯定能按时起!”
空气骤然流通,冷冽入肺。
“说定了。”
“Armed and ready[注]!”
*
喻昭苏挂断视频,捏着水瓶奔到了楼梯口。
一臂半宽窄的楼梯上,贴墙挤了一溜加班的工作人员。在经理的带领下,她们正往侧墙粘胶布、挂照片。
一时间,窸窣交谈声漫漫流溢。
“Esper,”阮文竹见她去而复返,抽身问,“还有别的事?”
她没放假,但之后得跟经理外出谈事,一连几天不在基地。
“没有。”
喻昭苏拾起脚边一只相框:“为什么在粘照片?”
“经理说想纪念以前的夺冠时刻,但是,联赛奖杯都被官方回收,只剩这些照片可以展示了。”
“我昨晚粘的花环,”喻昭苏压低声音,“给了他灵感?”
阮文竹耸肩。
“不知道。”
她颇为心累地叹息:“我也来帮忙。”
经理知道喻昭苏要上手后,笑眯眯找来双新手套给她,还好为人师地演示了怎么粘。
“按时间顺序黏,不贴歪就行,”阮文竹究极浓缩,“其他随意。”
“明白,”喻昭苏举起手里的相框,“这张属于哪个时间?”
细条的木头框起一头紫发的4115,他被队友教练推搡朝前,左手不适应地推拒着,而另一侧的右手,指尖已经触摸到了奖杯上的赛区LOGO。
“那儿——第五阶那里!”
“辅助这紫头发,”喻昭苏打趣,“还挺潮。”
“因为4115和教练打|赌,进季后赛就去染头发。”经理兴冲冲解释,“那是他打职业的第一年,夏季赛。”
DTG成立以来,选手来往流通,换了一批又一批,却一直没换过经理。因此,圆滚滚的男人对这面墙如数家珍,喻昭苏每望向一张,他能不假思索就讲出当时的故事,甚至谈及各个选手的现状。
劳动摇身一变,成了大型故事会。
喻昭苏不仅通晓了DTG建队史,也对LuffyX父母年薪算了个清楚。
“……然后你来了,”经理停步在了花环前,“其实,我们当时已经打算提青训了,和Dream联系只是试一试,管理层觉得买下你的希望极其渺茫。
“可在转会快结束的某一天,我们很突然地,收到了陈经理的邮件——之后试训、注册什么的都出乎意料的顺利。”
积雪早已化了水,喻昭苏笑而不语。
昨日日落时,侧墙还是白墙。
现下,挂满了斑斓的相片,从数不准人头的模糊古早照,到高清含泪单人照,斑驳密布。
喻昭苏粘的花环被簇拥,在凝滞定格金雨的浇灌下,仍旧绽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