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想的那样,我也做了omega拟合转换手术,但是我没有你幸运,我做的是不可逆的,我......原本是alpha。”
“你应该听说过红桌会吧?”塞西尔道。
沈玥:“听说过一些,红桌会是S国的民间觉醒组织,一直安分守己,你难道是......”
“安分守己?”塞西尔嘲讽道:“看来那群畜生还真挺装模做样的,你失踪了太久不知道,红桌会早在三年前就加入S国觉醒者安全管理局,已经不是民间组织了。”
比起总部对民间武装觉醒势力的绝对禁止,S国可以说是非常自由,在领地内大大小小有无数觉醒者自立的组织,然而与此导致的就是法律失衡,甚至快到了礼崩乐坏的地步,现在老S看着风平浪静,但其实全是混乱之下掩盖的表象。
这些沈玥都知道,红桌会在民间组织里比较中庸,既不特别强大,也不很弱,而且风评还不错,一直呼吁和倡导觉醒者与人类公平对待,和睦相处。
看塞西尔的表情,难道另有隐情?
“我曾是红桌会的一员,在我十六岁的时候被主教接纳加入其中,他们倡导和平和自由,我也坚信不疑,说来可笑我信了那句话,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作为高等级觉醒者,我应该要为世人做些什么,我非常崇拜主教,但没想到......”
塞西尔闭上眼,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他从十六岁就跟着主教办事,深受栽培,在红桌会的权限非常高,五年前的一天......
“塞西尔大人......”一名穿着白色长袍的女士恭敬地行礼。
男人穿着一身西装,身高笔挺,五官深邃而俊美,在一众金发白发重格格不入,他有一头黑色如墨的短发,眼睛也是夜空的颜色,会里常评价为他“世上绝无仅有的黑珍珠。”
“主教大人呢?”男人的声音也很好听,英语发音非常纯正,听起来有种酥麻的感觉。
女士红了脸:“尤里斯大人歇息去了,吩咐我说塞西尔大人完成任务后不用向他禀报,先回家休息吧,辛苦您了。”
“好的,谢谢。”塞西尔礼貌地欠身,但女士走后,他没有离开,而是去了教堂的后厅,主教尤里斯的休息间,他步履匆匆,显然有急事。
塞西尔着急见主教并不是要汇报自己的任务,而是在上周他发现了部分红桌会成员私下里在勒索、诈骗甚至虐打无辜的人类,他调查了一周发现这在红桌会里竟然屡屡发生,而且参与人数众多,还是惯犯。
红桌会教旨命令禁止这种行为,塞西尔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今天过来找主教就是要他对涉事成员作出惩罚,并对外发出警告。
塞西尔敲了休息间的门,里面并没有回应,大概是尤里斯主教是回家休息了,他正要去主教的家里去找,却突然听到了什么声响。
就在昨天他刚刚觉醒出了第三个异能,视觉、嗅觉、听觉都得到了空前的提升,一点动静都能引起他的警觉。
塞西尔非常敬重尤里斯主教,他像是自己的另一个父亲,一直教导他帮助他,但他害怕有人来暗杀,因为上一周竞争组织就来挑衅过。
“尤里斯大人!”塞西尔喊了两声没有应答后,说了声抱歉直接闯了进去。
休息间空无一人,里面很清贫,因为尤里斯把财物都会用来做慈善,说实话塞西尔还是第一次进入这个休息间,他拥有在任何地方见到尤里斯的权限,但这个地方尤里斯从未让他踏足过。
尤里斯说:“嘿,小珍珠,你总得让我有个私人休息的地方不是吗?”
塞西尔尊敬尤里斯的私密空间,但他休息间外也不设人保护,塞西尔说了几次,尤里斯说不想睡大觉外面还有人守着,他又不是总统。
塞西尔顺着声音查过去,却发现是从壁画和围炉附近传来的,他摸索着墙壁,他热爱东方的神秘,此时此刻这场面像极了他买的东方武侠小说里的场景,他试探着敲击墙,听到了“咚咚咚——”的声音。
是空墙,所以一定有机关可以打开。
塞西尔转动花瓶、雕像、甚至是桌上的水杯,都没有反应,正当他回忆书里下一步是怎么做的,却看到休息间的床上别着一支木雕的花。
花并没有特殊,也不突兀,尤里斯作为omega非常喜欢漂亮的东西,他走过去发现花和床的内侧是连在一起的,这是omega的床铺,按理来说他应该避开,可是这声音来的太蹊跷,而且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塞西尔打算等出来后再找尤里斯主教道歉。
他触摸木雕花的花瓣,直到按到了花蕊,突然听到“喀哒——”一声。
围炉里的火焰猛地消失,壁画翻转,墙壁升了上去在围炉下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非常大的入口。
塞西尔进入入口顺着楼梯走了下去,在刚他进去,入口砰的一声就关上了。
里面非常黑,没有灯光没有火把,好在塞西尔视力极强,他沿着漆黑的过道向前走,眼色不是很好看,因为他闻到了各种信息素的味道,还有叫杂吵嚷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人在狂欢。
他捂住鼻子,独立行走在黑暗中,身影在黑暗里若隐若现,在他的身后有点点虚影。
声音越来越大,面前地方也越来越空旷,他竟是踏入了一个诺大的地下广场,里面的一幕直接刺红了他的眼睛。
各种淫/靡的灯光,和令人作呕的味道,而无数的人趴伏在地上,哭着,笑着,不堪入目,鞭子挥舞着,笼子里的人尖叫哀嚎,鲜血和媚笑层出,他们的全身冒出血点,还在吸//毒。
而他最尊敬的一尘不染的尤里斯大人正被几个alpha围着,笑得娇美。
“你...你是谁?”一个肥头大耳的人发现了站在中央的塞西尔,他裸//着身体拿着鞭子走过来。
“塞西尔?!”有清醒的人认出了他,惊讶地喊出了他的名字。
椅子上的尤里斯愣了一下,他一把推开身上的人,就看到塞西尔浑身颤抖、面无血色地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