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一时间,屋内桌椅被撞得东倒西歪,杯盏碎落一地;莫山亦见久攻不下,心中焦急,突然大喝一声,使出浑身解数,长剑裹挟着一股凌厉的气势,如泰山压顶般劈向百里霜飔;百里霜飔眼神一凛,双足点地,高高跃起,在空中一个翻身,避开了这致命一击,同时反手一剑刺向莫山亦的后背;莫山亦察觉背后攻击,迅速转身抵挡,两剑相交,发出一声巨响。
莫山亦充耳不闻,大喊道:“快来人啊,大师姐杀了掌门!”
百里霜飔又气又急,刚要辩解,一群弟子已涌入屋内,看着眼前的场景,众人都惊呆了,目光纷纷落在百里霜飔身上,满是震惊与怀疑。
“师姐,你为何要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有弟子愤怒指责。
“我没有,是莫山亦,他……”
百里霜飔急切解释,可此刻,莫山亦早已收起了方才的狰狞,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仿佛真的是被背叛的受害者。
混乱中,莫山亦高声道:“人证物证俱在,先拿下再说!”
弟子们犹豫片刻,还是将手中兵器对准了百里霜飔,百里霜飔环顾四周,看着曾经信任的同门此刻却对自己刀剑相向,心中满是悲凉。
百里霜飔没有反坑,弟子们在莫山亦的指挥下,上前将百里霜飔捆绑起来,她知道自己再怎么解释,其他人也是不会信的,她本来都打算就这样了;但她看到人群中有个身影,轩辕萝站在人群中看着她。
轩辕萝双眼通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那充满担忧与信任的目光直直地撞进百里霜飔的心里;她看到轩辕萝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在无声地呼喊着“师父”。
她若死了,那轩辕萝怎么办?轩辕萝没了依靠,也没有了至亲之人,莫山亦不喜欢她,自然也会不喜欢她的徒弟,她死后,轩辕萝肯定会落入莫山亦手中的。
刹那间,百里霜飔眼神一凛,周身气势陡然一变,猛地挥动手臂,挣脱了身旁弟子的束缚,同时抽出腰间佩剑,剑刃出鞘,寒光闪烁。
百里霜飔身姿矫健,剑花飞舞,剑招凌厉地逼退靠近的弟子,她边战边朝着轩辕萝的方向靠近;她想带着轩辕萝走,离开尖山派。
莫山亦指使几个实力较强的弟子挡住了去路,这几个弟子配合默契,长剑挥舞,组成一道严密的防线;百里霜飔心急如焚,剑招愈发狠厉,她施展出连续的快攻,剑影重重,试图冲破这道防线;然而,弟子们人数众多,且在莫山亦的指挥下配合得滴水不漏,她每前进一步都异常艰难。
莫山亦却只是阴恻恻地笑着,并不理会,只是不断指挥弟子们围攻;一番激斗后,百里霜飔体力渐渐不支,身上也多处受伤,她看着近在咫尺却又无法触及的轩辕萝,心中满是不甘与绝望。
最终,在弟子们的重重围攻下,百里霜飔的动作渐渐迟缓,一个不慎,被弟子击中,手中的剑也被打落;她单膝跪地,大口喘着粗气,眼神中满是疲惫与悲怆。
莫山亦缓步走上前来,脸上挂着扭曲的得意笑容,眼中闪烁着阴鸷的光芒;他提着那把泛着森冷寒光的剑,一步一步缓缓靠近跪在地上的百里霜飔。
百里霜飔口中全是血,怒目而视,“莫山亦,你这等卑鄙小人,弑师篡位,天理难容!你以为杀了我就能高枕无忧?你迟早会遭到报应!”
莫山亦不耐烦地冷哼一声,猛地举起手中的剑,朝着百里霜飔的心脏狠狠刺去。
“师父!”
轩辕萝呼喊着百里霜飔,声音在空旷的场地中回荡,令人心碎,但再也不会有回复了;她看着莫山亦那把剑无情地刺入百里霜飔的身体,鲜血汩汩流出,洇红了大片地面,百里霜飔的身体晃了晃,缓缓倒了下去,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
轩辕萝扑到百里霜飔身旁,双手紧紧抱住她,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下;莫山亦收剑,向她走去,手放在她的脑袋上,脸上挂着虚伪的怜悯。
“孩子,你师父杀了掌门,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罪,这是她应得的下场。你还年轻,只要你乖乖听话,日后跟着我,我可以保你在门派中平安无事。”
轩辕萝没说话,眼神空洞地望着师父渐渐冷却的身躯,泪水无声地滑落;她知道此刻自己毫无反抗之力,为了日后能有机会为师父和掌门报仇,她只能暂时隐忍,跟着莫山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