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逖不解的望着她,她嫣然一笑,在心里私语,‘就是二进局子喽!你不懂也正常!’
他状似不经意,但语气中浓浓的醋意似要奔涌而出,“可有见嵇家七郎?”
林蔚蔚犹豫着,她不自在的搅动着裙琚,嗫嚅着支了一声,“嗯!”接着她连忙解释到,“他邀我去赏菊,本来我是想把话跟他说清楚的,谁知道他,他简直太狡猾了,于是我就决定入宫请皇上给我们赐婚,皇上竟一口就答应了!”
桓逖的俊眸中忽而蓄起磅礴的爱意,他暗觉舒爽,一抹乍然欣喜的流光闪过他的黑眸,但他面上还维持着平和,“臭臭这么想嫁给我?”
几缕飞霞染上她的俏颜,“你少臭美!如若你待我不好!我就立马反悔!”
桓逖黑眸中簇着无尽的宠溺,他柔声表达着拳拳深情,“待我们成亲后,我定日日礼待冏冏!”
“哦?你要如何礼待我?说来听听!”
桓逖倏而靠近,贴近林蔚蔚的面颊,他用最一本正经的语气,说着让人忍不住泛起旖旎遐想的话,“我定把冏冏捧在手心上,日日与冏冏行周公之礼,好生的礼待你!”
林蔚蔚似晨曦中带着雨露的娇弱花瓣,既朦胧又迷人,她嫽妙的娇颜羞涩不已,娇羞得说不出完整的话,“你,你,不知羞……”
桓逖但笑不语,那笑容如春风拂过寒枝,刹那间芳华重现,柳绿花红,恰似执笔人挥毫泼墨,描摹春的盎然与绮丽,他眼带笑意,卓荦不羁,林蔚蔚只觉得心荡漾,醉春风,‘这个大魔王真是飙车高手!一阵子不见,刚见面就开车!’
他一把拉起她,抱她坐于腿上,在她耳边暗魅的低语,“我只与冏冏羞羞!”
说罢他低下头,在她耳边暧昧的吐着气息,顺而咬了一口她的耳垂,她娇呼出声,“你干嘛?”
她抱住他的胳膊,只觉他微颤一下,林蔚蔚犹豫道,“你受伤了?”
他满不在乎,“小伤!不必挂怀!”
“那怎么行?一会儿你回了府,记得上药哦!”
他状似为难,“婢女都被我打发了,这可如何是好?”
“你真舍得你那些貌美如花的婢女们?”
桓逖竟破天荒的说起了情话,“在我心里只有冏冏是香香的海棠,她们都是不起眼的莠草!”
‘莠草?那不就是狗尾巴草?’林蔚蔚心里觉得美滋滋的,“你怎么不叫我臭臭了?”
“臭臭就是香香!等着我,晚上我去寻你。”
“你不许来!”
“臭臭是香香的海棠,我要去偷香!”
“我不是臭臭,我就是香香!”
“好!臭臭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还差不多!哼!”
玄七宸的山墅内乱成了一片,仆婢们纷纷收拾起行囊,把能搜刮掳掠的东西全都装在了包袱里,他们步履匆匆,陆续离去了。
邓妫看着逐渐离开的众人,上前一一劝阻着他们,“郎君还没回来,你们怎能说走就走呢?你们别走呀!”
一婢女实在不忍心,停下来劝慰到,“邓妫,你别傻了,快看看什么东西值钱,一起带走吧!郎君战死在沙场了,他还如何能再回来?”
说罢她行色仓皇,急急的离去了。
‘玄七宸真的死了吗?他再也不会回来了?’邓妫心事重重,暗暗打算着将来,最后她下定了决心,若是他真的死了,那她就为他立个衣冠冢,再为他守灵三年!以报答他对她曾经的相救之恩。
晚风映着明月的清辉,一阵阵轻扬吹来,林蔚蔚洗过澡,躺在胡床上小憩,她觉得神清气爽,安然美好。时有香气袭来,她起身徘徊,来到窗边,倏而一束海棠出现在窗口,林蔚蔚顺着那举着海棠的坚实膀臂,觅到了桓逖的身影。
他眼眸中满是潋滟流光,紧紧的觑着她,仿若揽尽了暗夜的星河,吸取了春华的璀璨,林蔚蔚被他盯得有丝不自在,‘这大魔王的眼神都能拉丝了!还给我带了花,他也太会了吧!’
她只觉得心跳扑通扑通,脸颊嫣红滚烫。
他宛如佩玉般悦耳的玱玱声倏而响起,“在下途经此地,偶然透过秀窗,瞥到女郎倩丽的身影,恕在下冒昧。请问女郎芳名?”
林蔚蔚美眸圆睁,在心里惊呼,‘还演上了?果然这《古代美男图鉴》中的郎君们各个都是戏精吧?’
于是她配合着,翘起了兰花指,还貌似娇羞的低下了头,“小女子姓林,名苾棠!”
“那敢问女郎芳龄几许?可有许配人家?”
“小女子年16,还未曾婚配!”
桓逖的俊眸中蕴藏着深沉的情愫,他眼眸中的爱肆意又汹涌,他霸道又强势的宣誓起主权,“既如此,那你是我的了!”
他顺而扣住她的后脑,俯下头,捕捉到她的檀口雀舌,与她热烈的亲吻起来。他吻得如疾风骤雨,雨打芭蕉般,她娇躯轻颤,美睫如落英般簌簌颤动。她羞得如珠帘掩倩影,浮云遮皎月,他偏偏要卷珠帘,望皎月,更加狂肆的亲吻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