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叙忍了忍，没忍住，他从刚刚瓃的态度变了之后就想问了，“乖乖……”

“不用担心，虽然也没剩多长时间了，但是还是让璁把那符消散掉比较好。”

边叙还想说话，“阿姨……”

瓃瞥了他一眼，“你现在还勉强算是人类，不能看见我们的灵力，所以我就让璁带他出去了。”

眼看着边叙还想张口，瓃继续说道，“放心吧，你们的事我们先不管，等到焜带着锦来了之后再讲。”

这个锦字一出，边叙就知道是自己的母亲了。

点头，这一次终于抢在瓃之前说出来了，“阿姨，我是想问一下，乖乖什么时候回来？”

乖乖才是属于他的，鱼鱼并不是属于他的称呼。

虽然知道不太可能回来，但还是问问。

瓃停顿两秒，像是在听什么，然后抬头有点无奈的耸肩，“最近两天应该不会回来了……”

话还没说完，边叙就皱眉没忍住打断，“阿姨。”

瓃抬手往下压，“不要急，听我说完。”

“我说了，要消散符咒，需要几天，消散完就让他去找你了。”

嗯，至少明面上还找了个理由。

命定之人她又不能拆散，而且她本来就是让陈舒禹出来找人的，好歹人是找到了。

瓃安慰着自己，又瞥了一眼边叙，还是没忍住，“我儿子被你霍霍了，我还没急，你急什么？小心我直接带着他一走了之，让你永远找不到！”

边叙控制眉心稍稍舒展，但是还是不自觉地轻皱，开口反驳道，“不会的，我应该对乖……对你们有用。”

“不然您不会让蓝叔陪着乖乖出来，也不会现在对我这样的态度，您会在知道我就是之前那个人之后就不会让我好过了。”

“只是蓝叔好像把对你们有用的人误会到另外一个人身上了。”

其实本来边叙在蓝浦昨天的态度下并不确定是不是自己，但是今天瓃和璁的态度让他确定了就是他。

不然一个这样存在于《山海经》的妖，不管是不是真的。

对着他，一个之前弄丢过她儿子让她儿子受过苦的普通人类，虽然没表达过友好，只是正常对普通人的态度，但是也是不太可能的。

直接动手更符合常情。

弄死他都是正常的。

至于瓃和璁现在这种态度。

可能是他有用再加上他这个还没有完全弄清的身世，或许还有其他一些小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

他对陈舒禹有用。

确定这个信息之后，边叙的心里就松了一口气。

这句话比他在心里推测的那些信息以及他的身世都让他安心。

瓃皱了一下眉，指节敲着桌子，听着边叙的这些话，“蓝浦不是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吗？那小猫不是也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吗？我怎么感觉你比他们两个知道的都多呢？”

“阿姨，只是猜的。”

瓃扭头，嗤笑一声，“你这脑子倒是可以，比焜厉害，他那个榆木脑袋，连自己多了个后代都不知道。”

“还知道些什么，一起说了吧。”

边叙摇了摇头，“不知道了。”

瓃垂眸遮住眼底得狠戾，最后抬眸，“那你从我和璁的态度中也能知道你对鱼鱼的重要性吧？”

边叙抿了抿嘴，最后抬眸直视瓃冰冷的眼眸，“坦白说，我很高兴。”

瓃嘴角抿直，半晌轻笑一声，话里的内容并不友好。

“那我也坦白说，我很不高兴，一年前那次我很不高兴。”

“要不是你有用，你现在别说跟我坐一起了，你早就该去见阎王了，就算是你是焜的后代也没用！”

边叙深呼吸了一次，喉结上下滚动，心里是止不住的紧张，并没有过多的解释，“是我的错。”

边叙是真心实意地觉得是自己的错，是他没有看好陈舒禹。

瓃冷笑一声，扭头看向窗外，“倒是承认的爽快。”

越想越生气，没忍住眼中一闪而过的红色，面部部分地方变成了原形，边叙并没有看见。

说话的语气冰冷，“所以这事我要等到焜和锦来了之后再说，你该庆幸我最近几千年的脾气变好了不少。”

边叙低着头没说话。

两人之间弥漫着死寂的安静。

最后还是边叙没忍住，看着瓃的侧脸，“阿姨，我能在他们来之前先见见乖乖吗？”

他还是想先见见陈舒禹，刚刚璁带走得太突然了。

瓃冷声道，“你看见了，璁已经带走了。”

刚开始是勉强装的友好态度，发现边叙心里门清儿之后，瓃就懒得装了。

边叙在心里暗暗深呼吸，“那我们两个留在这里是……”

“等人。”

“谁？”他们不是已经先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