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把自己变态的癖好强加在我身上。”
孟楚洲掰着她的下颌不让她动,密密的吻辗转在她侧脸和嘴角,眼神阴冷地盯着她。
“那你敢发誓吗曲沁,拿你不久刚去世的父亲起誓,你在他死后不到一周就提辞职,不是因为你想跑。”
他的吻落在皮肤上掀起一阵颤栗,曲沁不舒服,可是躲不开,反倒被他钳制着任他予取予求。
“不应该让你和唐栀见面的,她把你带的心都野了。你们姐妹情深,她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有时间担心你。”
“什么意思?你说她怎么了……”
他掰着她脸颊亲她嘴唇,看她眸中骤然升起的焦急笑了,“曲沁,你很关心唐栀,是怕她到时候不和你一起跑吗?都和她约好一起去哪儿?跑回那个小县城,还是干脆直接出国?”
“你们计划的这么周全,当我是瞎的吗?”
曲沁推开他要往床下跑,可铁链拖累了她的行动,她脚趾还未触到地毯上,男人长臂揽过她腰际,便重新将人死死拽回怀中。
“你们想得太美好,就说我那侄子,你有好好看过他看唐栀的眼神吗?唐栀这么自信能轻易绕过唐晰尘跑出唐家吗?”
“不可能的曲沁。”
曲沁踢他,他压住她的腿,曲沁抬手打他,他索住她手腕。他们两个的相处一直都是这样的,剑拔弩张,永远没有消停的时候。
“孟楚洲,你不累吗?这样猫逗老鼠一样的游戏你不腻吗?可是我累了,我腻了。你要是觉得我从前欺负你你气不过,我可以道歉,或者你介意我扇你巴掌,你可以扇回来,我绝不还手。”
她仰着脸,坦诚至极,“可我不能把一辈子都赔给你绑在你身边,这没有意义。”
“有没有意义不是你说的算的。”孟楚洲扯开领带绑住她乱动的手,额头紧贴着她的,声音像是呓语,又像在引诱,“你跑什么?你从前不是最愿意缠着我的吗?不是还同我告白吗?不是说喜欢我吗?”
他扣着她的脖颈,呼出的气息泛着森然入骨的寒:“怎么,如今不喜欢了?”
曲沁看着眼前轮廓清晰的孟楚洲,仿佛透过时间洪流亲眼见证瘦骨嶙峋低头的少年一路成长,褪去青涩,成为如今权倾澳城的孟家家主。
可她又忽然发现,男人其实还是和那年她在雪夜看到的少年一样,冷漠执拗,一柄淬毒还不受控,锋利又易折的刀。
“孟楚洲,这很重要吗。如果我回答喜欢你,你会继续把我关在这里,如果我回答不喜欢你,你会拿条更粗的铁链把我拴着。所以没区别。”
“但你以前是很喜欢我的。你忘了吗?你特意来到我家请我去做你的家教,包我的三餐,还塞给我多余的零花钱。”
蛮横又任性的小姑娘,风风火火的出现在他面前,热带气旋一般横扫过冰封千里的北国寒线,丝毫不给人任何抗拒的机会。
所以他没法放过曲沁,倘若有人能体验到在北方最寒冷的冬夜被一束火温暖过的感觉,就能明白他为什么不能放她走。
他又开始褪下外套,膝盖抵在陷落的床上,手指解开她睡裙一侧缠绕的绑带,宽阔后背一点一点罩住曲沁。
曲沁开始推他,被逼出来的生理盐水从眼角成串滑落。她让他滚,让他离她远点,推他肩膀,又无可奈何的被他弄得声音轻颤,又软又娇的哭。
孟楚洲和昨晚一样,她一哭还低下头哄她亲她泛湿眼角。但动作大开大合,将她压在床上一遍又一遍。
“曲沁,你喜欢我。”
“非常非常喜欢我,更离不开我。”
……
唐栀在第五次给曲沁打电话对方没接后,眉目沉郁的挂掉电话。
她此刻在傅城深的游轮上,游轮在开盛大的宴会,唐栀手腕搭在栏杆上,在一片喧嚣鼎沸中低头看曲沁几天都没有回的聊天框。
一杯香槟移入视线,视线一撇,冯盛泽笑意盈盈看着她。
“很久不见,唐栀。”
冯盛泽在澳城出差,傅城深在游轮开聚会弄得声势浩大,冯盛泽也正好在邀请名单中。
游轮三层和之前一样开了赌场,冯盛泽邀请唐栀一起去,他没忘记惊艳四座的少女如何在牌桌上优雅的大杀四方。
“纯粹运气好有新手光环,这一次可未必玩的转。”
可即便唐栀这么说,冯盛泽依然盛情难却,临走到赌场门口,冯盛泽臂弯一曲,明显示意唐栀挎着自己。
“有这个荣幸邀请唐小姐吗?”
她微微启唇,还未来得及说话,有人从后揽住她脖颈,跌入一个檀木气息浓郁的怀抱的同时,一道不冷不淡的声音响起。
“约好了在看台等着,你又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