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话多,搞不好哪天就爆我黑料。”霍北辰打开餐盒,嘴巴碎碎念,“要不是看在我妈的面子上,我才不会要他跟着。”
小助力是谢敏婷安排的,霍北辰刚开始是拒绝的,但是胳膊拧不过大腿,霍北辰自从把工作室的商务对接交给谢敏婷,就只能任由谢女士安排。
沈落偷笑,低喃了一句:“你也知道你有黑料。”
声音虽然小,但霍北辰还是听到。
他咬了一口桃花酥,眯起那深邃的眼眸,宽大的手掌一把握住沈落精瘦的腰:“沈律师是不是太没良心了,我没日没夜伺候你两个晚上,你还在这儿幸灾乐祸。”
沈落猛地脚步一晃,倒进他怀里,却也震惊:“你晚上来我家里了?”
霍北辰纵着眼皮,以一种危险的眼神垂眸看他:“你还真是......”
这两天,霍北辰联系不上他,打电话去律所说他请假了,霍北辰被丁豪亲自看着不让离岗,没办法他只能半夜收工了赶到沈落家里去。
见人烧的晕晕乎乎的,给他喂了药和水,擦了身子,换了干净的睡衣。
结果人直接拽着他的手不让走,霍北辰索性躺在他身侧,沈落像是找到温暖的巢穴,自然而然钻进霍北辰怀里,紧紧抱着他睡。
第二天六点,霍北辰起身离开去工作,然后晚上再过来。
就这样沈落烧了三天两晚,霍北辰就照顾了他两晚。
霍北辰懒得解释,只用行动说话,他一把扣住沈落的后脑,亲了上去。
沈落被迫仰着头,尝到了桃花酥残存的香甜,有些喘不上气,他牙尖正要往下,却听到霍北辰呢喃的声音。
“宝贝儿,你要再咬我,我就吃了你。”
这话十足的威胁,沈落被摄住了。
所以他微微放松下来,心甘情愿的主动探了舌尖。
他这么一主动,像在枯草堆里丢了一丁点儿星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撩起了霍北辰久藏的欲望,他吻的更深更凶了。
两人喘息声交错,伴随着沈落溢出的哼鸣声,简直要把霍北辰折磨死。
沈落今天穿的是卫衣和运动长裤,外面套着短款呢绒大衣,霍北辰手掌还在沈落腰际,轻轻往下,松紧带被撑开,他正要往里探下去。
温热的手掌触碰到敏感地带,沈落一个激灵,还是咬了霍北辰的舌尖。
“嘶——”霍北辰皱起眉,睁开眼睨他,“沈律师,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沈落唇舌被亲的又红又肿,眼尾泛红,他紧紧抿着唇皱眉:“这里是休息室。”
霍北辰颈侧青筋浮现,长呼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沈律师,你知不知道,我的耐心全用你身上了。”
沈落知道他的意思,算上发疯那次,还有一次做到一半,霍北辰大概要恼羞成怒了。
不过谁知道,一向脾气暴躁的霍少爷,也开始懂得怜香惜玉了。
他抽出手,将沈落的衣裤整理好,与他额头相抵,沉声问道:“落落,你在宜城问我,我们这样算什么?你想清楚了吗?”
霍北辰喊了他的小名,这样的暗示太过于明显,沈落不可能装糊涂。
沈落听着他的呼吸声,有一瞬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这个问题,跟叶书澜问的问题如出一辙。
他没有回到叶书澜,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他没办法给出答案。
当初跟霍北辰签了半年的免费代理合约,沈落就是不想弄成现在这样的局面,可兜兜转转,还不完旧账又数不清新账,要怎么理得清呢。
良久,沈落稳了稳气息,下定决心给双方一个交代:“霍北辰,你知道的吧,我们的合约,马上就到期。”
“嗯。”霍北辰牢记于心,“2月5日,真巧。”
也许是冥冥之中注定的,那一天是霍北辰的生日。
沈落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答复的。”
霍北辰挑起他的下巴,逼他与自己对视,那双眼睛饱含不羁和自信,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邪魅:“沈律师。”
沈落沉溺其中,心猿意马的应了声:“嗯?”
霍北辰幽幽道:“六年前欠我的生日礼物,今年一起还了吧?”
六年前的那天,是霍北辰的十八岁生日,沈落承诺了他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成人礼。
可到最后,所有美好因为沈落的不告而别戛然而止。
如果说他跟霍北辰之间有一张巨大的账单,那第一笔就是这份成人礼。
沈落正人君子,赊了账却不会赖账,他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