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我也以为我们是。”尤金抿唇,收起掉在地上的书,“所以我不明白你怎么能说出那种话,真恶心。”
“我恶心?”恩吉尔气笑了,他走来走去,一时间气得说不出话来,但他很快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了下来,“尤金,我再问一遍,你真要为了那个混血和我吵架?”
尤金冷笑:“吵不过,就开始拿身份说事,你不会以为你现在气势很足吧?恩吉尔,你好好想想,你还清醒不?”
“好好好,你的意思是,我就得是赔笑的那个?天天为了你和她的你侬我侬装得好好先生?我没功夫。”恩吉尔一甩袖子,背过身去,还是忍不住问,“你今天就非得和她去看那破月亮?”
尤金根本不能理解恩吉尔发什么神经,他推门出去:“你在讲什么东西?我简直不明白。我又不是突然去的,已经和你提过了,你分明知道。”
“我不会帮你处理资料的!”恩吉尔的声音从宿舍里穿出来。
尤金停了两步,冷冷地说:“谁需要那种东西。”
紧接着尤金听见砸东西的声音,可他依旧头也不回的走了。
可尤金还是要回去的,他一个斯莱特林总不能睡在格兰芬多,或者天文塔上。恩吉尔也等着他进门,寝室里空气稀薄得可怕。恩吉尔一看见他就扯出一个勉强的笑,他问:“玩得开心?”
照常理说,这就是求和的信号了,尤金松了一口气,轻松地说:“是挺开心的,你呢?”
“我?哈。”恩吉尔变了脸色,“金,你想想清楚,我有什么可开心的?”
“今天不是你生日?”尤金此时还没察觉氛围开始变得冷峻,随口说道。
谁知恩吉尔因为这句话彻底被点着了,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快步走近尤金:“你还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那你还——”
尤金根本不知道恩吉尔在气什么:“我记得我之前就提过,没空参加你的生日聚会,我和你说过这个时候我都要和瑟琳娜看月亮。你同意了的。”
“所以我的生日就无所谓。你哪怕?哪怕——”恩吉尔微微吸气,实在是拉不下脸管尤金讨要东西,只骂道,“该死的东西。”
“你骂谁?”
也许是在气头,恩吉尔就想说气尤金的话,他冷笑:“骂谁,还有谁该死?嗯?你的娇娇小姐?”
这话说出来以后,恩吉尔就后悔了。可尤金失去了冷静,打起来是不可避免的事,他们从用魔杖决斗到直接上手,打得难舍难分。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一时间居然没人能拦下他们。
这样大的动静,斯内普自然不可能没注意到,从地窖赶来把这两个该死的小崽子分开。他不难烦地问:“好好好,大半夜惹出麻烦事来,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一片寂静。
“很好,”斯内普环臂退后,“看来你们都想关禁闭。”
于是围观者开始七嘴八舌的说起来,添油加醋,夸大其词到两个打起来的当事人想一致反驳。
斯内普理清大概发生了什么以后,分别罚了恩吉尔和尤金一个星期和半个月的紧闭。
“尤金。”
“教授。”尤金应道。
斯内普瞟了他一眼,一字一顿地说:“跟我去办公室,现在。”
他飞扬的的袍子带起尘土,几乎是飞到了办公室。
“现在,你告诉我为什么和恩吉尔打起来,你的解释。”
…………
瑟琳娜知道这件事时,已经过去了两个月。她当机立断决定找恩吉尔,有必要的话她也可以道歉,尤金毕竟是因为她缺席了恩吉尔的生日晚会。
“恩吉尔。”瑟琳娜拦住他,“我们聊聊。”
在人来人往的走廊应当是不方便聊天的,尤其是聊正事,但是恩吉尔似乎不这么认为。他侧过头,看了瑟琳娜一眼,挑眉说:“你想聊什么?”
“跟我过来。”
“过来?”恩吉尔扯开瑟琳娜的手,脸上是充满恶意的笑,“有什么事不能光明正大的说吗?格兰芬多。还是说,你要干些阴险的斯莱特林才会干的事呢?梅林呐,真想不到。”
“不是。”
“哦,我想也是。”恩吉尔叉腰,微微低头,从上向下看瑟琳娜,“那么或许,你是替你的朋友来的,是不是?”
“是你说的?”瑟琳娜抿唇,还是没有把狼人两字说出去。周围围的人越来越多了,瑟琳娜清楚说这些不合适。
可恩吉尔一下听懂了,他先是有些心虚,紧接着烧起来怒火:“你以为你是谁?就算是我说的又怎么样。他自己不去否认,不来找我,让你来算什么!他当我是谁。”
瑟琳娜:“恐怕有什么误会,恩吉尔我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