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锦清难过,不要笑。
当兄长好难,下次,算了下次还是要当兄长。
杨槿偷偷跑到一边喊了半天小刨才把它叫出来,问小刨子:
“我们一起开地除草,那怎么算啊,都算我的?”
杨槿偷笑出声,快乐得很。
小刨子心情好像很差,说话冷冰冰:
“不可以的哦,只能是你自己做的事情才可以,你除了多少草,我们在去看能交换到什么东西。”
杨槿想到昨天的那一把火,问小刨子那怎么算。
小刨子倒是个只在乎结果的刨子,自己不知道去哪儿待了半天才回来,然后说:
“那一把火是林锦清烧的,所以......”
杨槿破防:
“你要不要我直接把一整个西边的地都烧了,我也不管会不会烧到村子,反正大不了都重新再来好了。”
小刨子连忙说:
“别生气嘛,你看你,别人面前都好好儿的,在我这儿也温柔点嘛。
那算你一半嘛,可以兑换一个犁车,你明天去镇上东市第三条街第七家铺子,你说你的名字就可以,他会给你东西的。”
杨槿想:
‘有犁车也没牛啊,谁拉啊,我可拉不动。’
转头看看方思无,不行不行不行,有损形象。
又看看林锦清,哎,还是琢磨着怎么买头牛吧。
中午的时候就随意吃了些饼子,晌午日头太大,又热得很,所以也就没干活了。
在树下,杨槿和柳仰坐秋千上,刘小婧靠着树坐下,手里牵着一个绳子,绳子的那头系着一只毛茸茸大狗狗,杨槿不认得这个狗的品种,所有人都不认识,但没关系,所有人都很爱它。
方思无爬到树上,找了一处粗壮的枝干处休息,林锦清躺在树荫最多的地方,头上放着林缃照的木雕小像,听着天上时而飞过的鸟鸣,附近的潺潺水声,渐渐进入梦中。
林锦清睁眼,木雕小像还在额头,林缃照也眼前。
林锦清闭上眼睛,自言自语:
“真是睡迷糊了,呜呜呜,我好想缃缃,天天都能梦见,什么时候能真的见到啊~~~”
林缃照叫林锦清起来,林锦清意识到这不是梦,是现实!
缃缃来了,她处理好洛阳的事情回来了!
终于可以天天见到缃缃了。
林锦清快乐得很,问了好多:
“饿不饿?”
“要不要吃葡萄?石榴?”
“你都好久不给我写信了,你都不知道我多想你。”
林缃照拍了拍林锦清的手,让他安心:
“一切都好。”
林缃照从身后拿出一堆木雕小像:
“这可都是我想你的时候刻的,你看我想你这么多呢。”
林锦清把这些木雕小像看了又看,很是喜欢。
突然想起来还没跟大家打招呼,林锦清起身,想跟大家介绍林缃照,可大家都知道她,方思无不用说,这三人从小一起长大的。
柳仰、刘小婧和林缃照幼年时是好友,此后数年虽不常见,但也常有书信往来。
杨槿那天和王大娘、林锦清一起院中赏月就听说了好多林缃照的故事。
林缃照说:
“我和大家都认识的,不用你帮我介绍了,昨天思无表哥也跟我说过杨槿,所以我们也算未见过面的朋友了,大家就不用说那些客套话了嘛。
还有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我回来了,只是我最近在处理一些琐事,现在才有空。我想着反正也不会很久,处理完了就直接来找你。
而且我们那么久没见,也想给你准备个惊喜嘛。”
林锦清疑惑,林锦清想知道,但林缃照不说,非要等到晚上,讨厌人,哦不,缃缃不讨厌,我愿意等,嘿嘿。
杨槿看着林锦清和林缃照,想着:
好甜,就是这么好看的姐妹怎么喜欢林锦清了,看来和我一样,肤浅,看脸嘿嘿。
方思无从树上看着秋千上轻轻荡起的杨槿,总觉得只要这个人出现,好像就只想一直看着她,奇怪,很奇怪的感觉。
正出神着呢,柳仰突然大声招呼大家:
“好了,现在不热了,干活了。”
谈恋爱的先放放,荡秋千的先不坐,遛狗的先拴一边,跑树上的先下来。
今天重要任务:
引水。
山上的泉水很多,支流也很多,但有些地方还是浇不到水,需要人工疏通一下,杨槿没干过,以为干一会儿就可以玩水了,兴奋得很。
没想到,又累又挖不动又耗时,所幸夕阳时分,通沟完成。
杨槿累到两眼涣散,坐在门前,靠着门框,面无表情。
吃饭了!
杨槿赶紧起来,冲到桌前,大口狂吃,石榴饼、菜团子、清炒佛瓜、排骨肉、蔬菜汤。
好啊,还是劳动后吃到东西最好吃啊,不对,新鲜的瓜果蔬菜配以适量的劳动最好了,以后不想这么累。/(ㄒoㄒ)/~~
吃完饭后全员躺在树下,看月亮消食,林锦清问林缃照有什么惊喜。
林缃照说:“再过一会儿,再过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突然,夜空炸出一片花火,是蓝色的烟花。
林锦清站起来,看烟花,又回头看林缃照:
“蓝色的烟花,你真的找到了蓝色的烟花!”
林缃照眉眼弯弯:
“你都看到了,还能有假?”
林锦清拉着林缃照再走近些,林缃照选的放烟花的位置真好啊,在这儿看,真的就如眼前炸开,却又不是很近,让人害怕火星子会溅到身上。
林缃照悄悄给林锦清说:
“我还去学了打铁花,等过一阵子,我打一场火树银花,只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