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胆子太大了,把草直接烧掉这件事情过于危险,以后你们还是少做。火烧起来可大可小,伤到你们自身了,疼的时候可没人能替。”
杨槿不服,杨槿不说,杨槿觉得方思无过于墨守成规,担心的事情太多了。
但细细想来那晚是冲动了些,如果那天起风了,烧到了村子,那才真是可怕。
杨槿不说话表示认同。
累了,累了,累了。
先躺着歇会儿。
杨槿躺在树荫下,幻想着正在吃葡萄,喝石榴汁。
刚开出来的那块地都想好了,一定要留出一块地来种葡萄,以后馋了就摘一颗,馋了就摘一颗,就吃最新鲜的葡萄。
正畅游在美好幻想中,林锦清喊起来翻地,烦人。
杨槿一耒耜下去,铲不动啊。
杨槿不信,再次用力,还是铲不动。
这土也太硬了吧,敲半天也敲不动啊。
怎么回事?理论上来说,烧过的地不应该啊。
我就不信了,我今天非整开这儿不可。
林锦清看见杨槿拿着耒耜‘三碰土地而不入’,就想着:
‘我可不学杨槿,我要找巧劲儿,我可不要像她那么鲁莽。’
然后用锄头轻轻敲着地,想着先敲出一个小坑,后面就好说了。
但没想到这地毫发无损,林锦清的胳膊倒是快抽筋儿了。
杨槿看着林锦清的这一系列动作,不理解,真的不理解,问:
“你在干嘛,给地做按摩吗?”
林锦清生气了,把锄头一扔,坐在地上,不干了。
方思无说:
“杨槿今天是有买犁车吗?这块地有点硬,用犁车会好用些。”
杨槿举手提问:
“我们谁拉犁车啊,又没有牛,没有牛的犁车,就像我没有了葡萄,寸步难行。”
杨槿突然想到一个坏主意:
“我们来打赌吗?谁输了谁今天拉犁车,把这块地犁一半,怎么样?”
方思无觉得可行,林缃照可行,林锦清不可行。
没关系,三比一,来吧。
“可是赌什么呢?”林缃照问。
杨槿歪头想了半天:
“看运气。我们每个人去找一棵草,看谁扒出来的草最短,谁就输,怎么样?”
全票通过。
杨槿拿起耒耜就跑,但想起来什么,突然回头大声喊:
“不可以太久哦我们。”
过了大约一刻钟,都回来了,林锦清好像没听规则一样,说的要长的,找了最粗壮的,喜提最短杂草王,犁车加冕。
林锦清不服,还要再赌,说要再输今天把这块地犁完,不犁完不回家。
林缃照劝林锦清别冲动,林锦清说自己很平静。
行,就知道劝不住,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这次林锦清决定赌的内容:
分两组,做秋千。
看谁做的秋千快。
林锦清前几天就找好了紫藤,还有木板,只是一直没做秋千。
行吧,陪他玩嘛。
抽树枝来决定分组:
林锦清和方思无一组,杨槿林缃照一组。
杨槿和林缃照分工,杨槿去弄藤曼,林缃照弄坐的地方。
林缃照的木雕手艺也可以转在做秋千上嘛,反正都是木头。
方思无和林锦清是非常明显的安静与躁动。
方思无做的每一步都是规划好的先去弄什么,林锦清永远在跳、在跑,看起来很忙的样子,也确实给自己忙出一头汗。
方思无想把紫藤挂树上去,林锦清帮忙,不小心扯了下来。
方思无想把坐的木板磨一磨,林锦清在一旁试验紫藤的坚韧度,拉着紫藤悬空,一不小心,摔到方思无身上。
方思无把坐的木板和紫藤组到一起,杨槿和林缃照完成了,她们的紫藤秋千上还编了花。方思无轻叹了一口气,继续完成秋千。
林锦清不想接受自己输了的事实,对着树抱头蹲下逃避现实。
杨槿坐在秋千上,看着那片荒地,想着明天再来,就是翻好一遍的了,真是期待。
林缃照坐在林锦清旁边:
“我们一起嘛。”
林锦清把头伸出来,眼睛红红:
“是我输了,怎么能连累你和我一起干活儿呢,你就在这儿呆着,我去犁地,天黑之前一定能犁完。”
方思无听着林锦清说的话,轻轻摇了摇头。
方思无把秋千做好后,也坐在了秋千上,看着林锦清在费劲地犁地。
林缃照拿出一块小小的木片,看着林锦清开始雕刻。
杨槿看到林缃照,想,这也是很浪漫的一种记录方式。
时间真快,转眼夕阳西下,彩霞漫天。
林锦清也还有大概三分之一的地就犁完了。
还好有中午剩的饼子,要不然肚子饿不行。
三个人排排坐在树下,一人一个饼子,给林锦清也拿了一个,但他不吃。
戌时末,终于犁完了,林锦清累得腰都直不了。
回去后,饭也没吃,直接回家了。
希望明天地里还能看见林锦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