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种地小组,应到两人,实到三人。
杨槿√
林锦清√
方思无√
杨槿看着正在除草的方思无,心里盘算一会儿怎么吵一架,但又想拉方思无一起来种地,对人家还是要态度好些。
但是昨天的梦太可恶,不管了,先把今天的解决了,再去管后面的事。
而且方思无现在一直待在村子里,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什么别的事情要忙,还是要问清楚,然后在拉拢过来。
耽误人家的事情就不好了。
林锦清看着杨槿一直在盯着方思无,就知道杨槿对他表哥起了坏心思。
不可能让这两个人在一起!
许久,杨槿拿起耒耜,去了离方思无较远的一个地方去除草。
杨槿想:
一会儿一定要找到一个很硬很硬的杂草,然后喊方思无过来,他也砍不动,我就和他一起和这个杂草吵架,然后再找机会和方思无吵架。
真是个好点子。
找到了,杨槿反反复复试了好多次,就是硬到砍不掉,杨槿大声喊:
“方思无,我这里有棵杂草砍不动,你可以过来帮一下忙吗?”
正在犁第二遍地的林锦清听到了,马上跑过去,先大声说:
“我来就好,我可以的。”
然后小声对杨槿讲:
“有我在,你别想抢我表哥。”
杨槿提了提左边脸颊,面无表情,心里想:
‘这个笨蛋真碍事。’
冷着脸看着林锦清,林锦清左砍砍、右砍砍,怎么也砍不动。
杨槿对着早已站在身旁的方思无说:
“他一直这样吗?”
方思无不知道该回些什么,只说:
“还好,还好。”
林锦清直接扔了耒耜,蹲在一边生气,方思无走到那颗草前,用尽力气也没能砍掉。末了,说了一句:
“等收了这里的草,直接把这个烧了吧。”
杨槿眼睛变得大大的,看着方思无:
“你不是不让我们烧吗?怎么,你又赞同我们烧掉了?”
方思无看着这棵有着很顽强生命力的杂草:
“没必要跟它费太多力气,如果你想,这棵草留着也可以。
至于放火烧田这件事,如果你们可以把控好,我是没有异议的。”
杨槿想:
‘还真是什么话都让你说了。’
杨槿跟林锦清说要去犁地,他和方思无一起除杂草。
说完赶紧跑,生怕犁地的活儿被抢。
可是,好累啊,要想点法子赚钱去买头牛。
杨槿一边琢磨着要怎么去赚钱,一边用尽全身力气往前走,可恶,翻过一遍的地还是很硬。
突然,天色变得阴沉,风起得很快,散落四处的杂草开始奔跑,昨天做好的秋千开始晃动,一堆灰尘吹到了脸上。
下雨了。
这场雨来得很急,杨槿想起来那个梦,和梦里一样大的雨。
杨槿四处张望,本能地想跑去树下躲雨,雨打在身上,连呼吸都变得困难,现在只想一处挡雨的地方,无论何处。
脑子里仅剩的理性告诉杨槿要想活命,别去树下,死了可就真死了。
杨槿转头,想起驴车。
对,可以先躲在驴车下,至少,至少能挡掉一些雨。
杨槿跑向驴车,但好像它受了惊吓,很不安生。
是了,这么大的雨,谁能受得了呢。
既如此,便不能去驴车下躲雨,被误伤可就麻烦了。
能去那儿呢?
四处都是荒地,树下、驴车都不可行,总不能躲草地里去吧。
杨槿想起前两天在一个小水洼移了几株荷花,对去摘一些荷叶,至少不要再被淋到头了,好冷。
杨槿朝着那处水洼前去,没注意脚下,摔倒了,跟梦中一样,起不来。
杨槿想下雨天可真令人厌烦,支撑着身体努力起来,试过多次,仍无果。
杨槿想:
起不来,我爬还不行?
因为一场雨交代在这儿?
不可能。
可,天晴了?
明明前面还是很大的雨啊。
杨槿抬头,看到了举着伞的方思无。
方思无蹲下,把杨槿扶起来,扶着杨槿慢慢地向驴车走去。
杨槿问:
“你怎么有伞?”
方思无看着前面:
“王大娘昨夜说今日可能有伞,那时候你专心吃那桌上的鱼,可能没注意。”
杨槿心想:
‘总是误人,总是误人啊。’
后跟方思无道谢,回到驴车的时候林锦清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的油布,披在了驴身上,现下倒是安稳许多。
杨槿扭到了脚,方思无扶着杨槿坐上驴车,叫林锦清带上东西回了家。
到家后,杨槿看着同为落汤鸡的柳仰,默默伸出来大拇指。
王大娘可心疼坏了。
一个柳仰,一个杨槿,明明哪个都给放上了伞,谁也没看见,都淋一身。
方思无和林锦清也是,虽然不像杨槿和柳仰淋得那么湿,但也没好那儿去。
王大娘催着这两人回家换衣服,一会儿过来喝热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