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向方思无:
“你觉得呢?”
方思无看着那些地:
“我也觉得很好,只是不知这处荒地何时能......”
杨槿听到方思无的话:
“总会开完的,我一定能够把中鱼村所有的荒地都开完。”
杨槿想:‘若非如此,我可就要进无尽之景,也回不去了。’
方思无听后转头看向杨槿,想:
‘杨槿,她竟如此想。’
林锦清把驴车牵过来,喊着回家了,杨槿和方思无也转身向着驴车走去。
今晚吃过饭后,在院中乘凉,方思无这次是直接给杨槿扇风了,小声问杨槿:
“你会送我什么?”
杨槿挑了挑眉:
“不到最后一刻,我是不会让你知道的。”
方思无磨了好久,试了各种套话的方式,都没能成功。
第二日,方思无生辰,今日不去地里。
白日,林锦清提前很久就包了睦月楼,还请了戏班子来助兴,本来王大娘是要来的,只是最近生意太好,忙不开,便在一大早给方思无做了碗长寿面,看着他吃下才走。
林锦清悄悄向杨槿挑眉炫耀,像是再说:‘我对我表哥才是最好的!’
杨槿并不想理他。
回去的时候天色已晚,方思无坐在车上小声问杨槿要送什么给他,杨槿闭口不说。
到了。
回了柳仰北边的地里来。
杨槿让方思无去开门,她们和林锦清去地里搬些果子来吃,方思无想一起去,但都说今日寿星不干活。
方思无只好独自进院等待,推开门,柳仰院里的花又多了一些,今晚月色皎洁,趁着月光也能把这里看的清楚。
杨槿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筐葡萄,放在水井旁后,走向方思无,拉着他走向初见的那棵大树的地方。
一棵挂满了萤火虫灯笼的树出现在了方思无眼前,杨槿示意他上前去看,方思无迈向那棵树,脚下光亮闪烁,向下看,踩过的草处闪着点点光亮,站在那儿,身下也闪着点点如星一样的光。
方思无看向杨槿,杨槿手指了指他身后,方思无回头,一群蝴蝶从树下飞出,每个也都如萤火虫一般闪烁着。
月色朦胧,即使诸多星光汇聚,方思无的眼前仍是朦胧,不知是夜色,还是眼中含泪的欣喜。
剩余的人也都回来,拿着自己备好的礼品送给方思无,方思无一一接下,道谢,大家一起在此,畅谈许久。
后来,一个接一个的人都熬不住,困得回了屋子睡觉去了。
最后只剩下了杨槿和方思无。
杨槿从怀里拿出一个木牌子,递给方思无:
“其实还有一个礼物,这可是我跟林缃照学了好久才做出来的,你看像不像你。”
方思无看着很神似,想了很多赞美之词,把杨槿夸得都快要跑葡萄园里再去摘一筐葡萄了。
方思无看着杨槿说:
“现在我很开心。”
杨槿歪头,看着方思无,踩过的草地处还闪有点点光亮,只是不如最开始那般。
树上的萤火虫灯笼还在坚持,那些蝴蝶也并没有飞走,偶有几只绕着杨槿和方思无飞,偶有几只停在方思无的身上。
月不再那般皎洁,云挡住些许月亮,月色朦胧,人也朦胧。
方思无手里握着杨槿送的木牌小像,说:
“杨槿,幼时我家人常唤我列墉。”
杨槿听后,说:
“列墉,听起来像个是一百二十岁的老头。”
方思无说:
“我幼时不喜这个名字,但我娘亲说只是自家人喊的而已,对外只会说‘思无’。可我不愿意听,所以渐渐地也没人叫这个了。”
“所以,你这是允许我这样唤你了?”
方思无点头说:
“是。”
杨槿笑着面向方思无:
“看来我这些天的准备是值得的,能都让你满意,我也很开心。”
杨槿想了一下说:
“方思无,这段时间心里总觉得对不住你,我其实很讨厌‘期待’的感觉,因为我对所期望的事情总是会以各种方式让我失望。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很压抑自己,不要去对任何人有期待,可这样很不好受。
我这段时间为你准备礼物,应该会让你期待今日的,是吗?”
方思无点头应是。
“方思无,今夜月下,我祝愿你,想要做的事、往后遇到的所有人都不会让你的期望落空。”
杨槿垂下头,轻声说:
“我,可能我这样也不好,我让你知道我准备了这么久,让你很好奇我到底会给你什么,如果我今天要是做得没你想象的那样好,我也在破坏你心里对期待一件事的信任,很害怕你的期待会如我以前一样,得到的总是有些失望。”
方思无看着杨槿:
“我很喜欢你今天准备的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以往都未曾见过的。”
“杨槿,我们现在是...”
方思无顿了一下:
“朋友,不是吗?所以你不要过于在意自己的某些话,或是做的事情会怎样。如果我现在与我们刚认识那天一般说那些生分的话,你也会觉得奇怪吧?”
杨槿点点头,但什么说过和方思无那样古板的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