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语华笑了笑,望着被放在软榻上的墨迢,眼中恨与爱交织:
“他若不想死,你们也不会知道梦鹄洲的存在。梦鹄洲可不是明晃晃停在那处的,只是墨迢知道你们来了,把梦鹄洲弄到你们所能见到的最近的地方。”
杨槿微微歪头,心中不解更多:
“他要想死,何必这么麻烦。”
施语华回眸望向杨槿:
“不是所有人想死就都可以死掉的,也不是所有人都想死的悄无声息,他有自己的苦衷。”
杨槿眸中变得冷厉:
“他有苦衷?他有苦衷就可以随意抓人剜肉、取血、布祭台?”
施语华垂下眸子:
“这是他的错。”
杨槿站起身:
“你莫不是要说,他从很早之前就开始布局,就为了自己心中认为的大局而筹谋,就连方思无阿姐也在其内?”
施语华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杨槿走近几步:
“他剜人肉喂虎也是为大局?暗室内莲花台上粗针贯穿人身,满地的血供养那地上的图符,这是为大局?你和墨迢为了自己的大局,把我和方思无拉进来,为你们处理烂摊子,这是为大局?”
施语华起身:
“人总有身不由己的时候,我拿别人性命做赌,是他们不如我,才落我局中,倘若有朝一日我为人棋子,我也只恨是自己身居之位不够高。”
施语华也前行几步:
“比我心黑之人,站在高位的多了,我是为了更多人的利,才舍了他们的命,往后百年、千年,合该都记得我。”
杨槿小声骂道:
“真是个疯子。”
后问:
“那墨迢呢?也是你舍弃的?”
施语华眸中闪过一丝哀痛之色,随即马上掩去:
“我哪里做得了他的主。”
坐于一旁的方思无出声询问:
“施夫人,是你母亲?”
施语华回:
“是。”
方思无轻笑出声:
“劳烦替我谢过施夫人相救。”
施语华:
“母亲看重你还真不只因你是方夫人之子,你还有点脑子,只是过于懦弱。”
方思无也不反驳,自顾自喝起了茶。
杨槿做到方思无旁边,和方思无说话比和施语华说话轻松多了,至少方思无不拐弯抹角的:
“什么啊,我听不懂你们说的。”
方思无敲了敲杨槿的额头,笑出声:
“晚些同你讲。”
丫鬟们拿来了药,杨槿和方思无各自回屋,找了丫鬟、小厮去上药,施语华也带着墨迢的尸身走了。
杨槿上好药后,就让人拿来锤子,想看看这地板下,到底藏着什么。
嗯?钥匙?
难不成是湖心亭的钥匙,只有那一处上了锁,只是有什么值得把要是藏在这儿呢?
下面还有一个图纸,画了湖心亭处所设的机关,以及关闭之法,杨槿庆幸:
‘还好还好,没顾得上去,要不然小命难保。’
杨槿拿着钥匙和图纸就去了方思无屋里,正好和要出来的方思无撞在了一起:
“方思无,摸到我伤口了!”
方思无连忙后退几步,又上前,看了杨槿的伤口处,没有身处血来,问:
“可要重新上药?”
“无事,你快看,这是我在屋中地板下寻到的,看来那湖心亭有宝贝,莫不是墨迢说过的什么秘宝就在那儿?不管了,先去看看。”
有图解就是好,杨槿在看到因误触机关,射死了一旁的兔子后变一直感慨。
过了重重机关处,杨槿拿出钥匙开了门,只见屋内只一张桌子,桌上一箱,打开箱子,一个小药瓶,杨槿打开,里面一颗红色药丸。
方思无拿出箱内放的纸张,读道:
‘十株千年参,百棵灵芝草,千只雪山狐肉、万人血、人肉、人心,炼制可得长生、飞仙之果。’
杨槿听后一个没注意摔了瓶子,那药也落在地上,杨槿望着方思无:
“这小小药丸,要了数万人的命?”
方思无答:
“且都为身娇女子、身健男子、身幼童子,于百万人中寻出万人佼佼者,只为了......”
杨槿说:
“只为了取血、割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