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回来的。”
“真的?”
“真的。”
杨槿上前,想抱林缃照,眼中泛起湖泪,可又觉得这般好,好让人觉得我是一个害怕孤单的人,垂下眸子。
这时,林缃照抱住杨槿,轻轻抚了抚她的后背:
“杨槿,虽然不知道你因为什么留在村子,并愿意为此地付出很多,但你可以确定,我们是很要好的朋友,会一起走很长一段路的朋友。”
“好。”
要不是林锦清跑过来,拉开两人,杨槿还要讲好多话给林缃照听呢!
烦人。
天气一冷下来,翻地就变得困难得多,杨槿拿着耒耜向下使劲儿踩了好几脚都没有任何动静之后,果断放弃。
拖着耒耜去了另外的地方,反正总有人弄得动,又不只是这块地需要翻,没关系的。
方思无走过来,说:
“一个坏消息,一个坏消息,想先听哪个?”
杨槿回:
“第二个坏消息。”
“有人夜里往我们田里洒水。”
杨槿瞪大眼睛:
“什么!那我们的种子不就被冻坏了!”
方思无点头应是,杨槿接着问第一个坏消息。
“我需要你同我回一趟洛阳过年节。”
杨槿回:
“这是什么坏消息。”
“锦清和林缃照今年需得回洛阳过年节,我要处理一些事情也要回去。”
“又没我什么事,不去。”
“杨姨母在洛阳长大,所识之人众多,你去了一个又一个厚厚的红封,保准让你都抱不下。”
有点心动,可是真的这么好吗?
杨槿回:
“不去,我要抓给我田里放水的坏人。”
方思无问:
“那我抓到了,你能陪我回洛阳吗?”
杨槿想了想,点头应好。
见此,方思无指向方岐悠:
“是他。”
杨槿:
“什么?当真?他图什么?”
方思无很无奈:
“很多时候我也不太清楚岐悠的目的到底是为何,就当他是个心好的蠢蛋吧。”
杨槿撸了撸袖子,要去找方岐悠友好交涉一番,被方思无拉着,把袖子又扯了下来:
“现下如此冷,莫冲动。”
“行。”然后,杨槿大声喊方岐悠,让他过来。
方岐悠一只手提着他的水壶,一只手抱着刚捡的石头跑了回来:
“小婶婶,怎么了?”
方思无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慌,这个小蠢蛋还真是个十足的蠢蛋,一句话没嘱咐好就搞事情。
杨槿听后一愣:
“谁教你的!”瞥了一眼方思无,算了,先不管这个:
“你晚上浇水做什么?”
方岐悠回:
“我睡不着,认床,又没有什么事情做,就来地里浇浇水了。”
杨槿一锤砸在他头上:
“不许这样了,这是冬日,你夜间浇水会冻坏种子。”
方岐悠揉揉头:
“哦,知道了。”
见杨槿讲完,方思无把方岐悠踢走,问杨槿:
“现在可以陪我回洛阳过年节了吗?”
杨槿回:
“行吧,去几日?”
方思无回:
“半个多月,过完元宵我们就回来。”
那就去吧,反正现在除荒草、翻新地也难弄得很,歇一歇也好。
方岐悠倒是不愿意了,又跑回来:
“我才出来,我不回!”
但看到方思无之后,又不敢再说什么,就,跑走了。
还真是会藏,找了方岐悠好几日,都没找到他去了哪儿,方思无看着手里的小信条,说:
“不找了,随他去吧。”
“行吧。”
杨槿的马车刚好可以坐下四个人,陶茈姜她们有一辆马车,刚好也够四个人。
虽说中鱼村离洛阳不远,可也整整走了三天才到,好在林缃照早早传信回去,杨槿的住处倒也不用过多操心。
进了洛阳城,已然满是年节氛围,可算是赶在除夕夜到了。
下车前,方思无塞给杨槿一封信,杨槿刚想说什么,就听见马车外很多人说话的声音,便出去了。
方思无和林锦清拜别林缃照的母亲后便上了马车回家了。
林缃照的母亲一只手拉着林缃照,一只手牵着杨槿,也进了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