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晚上回去后,杨槿怎么也睡不着,怎么突然之间就都来了呢?
赌约可还没结束,莫不是来捣乱的?再说了,阿涞可是有犯事的先例。
怎么也睡不着,杨槿穿上衣服,去敲方思无的窗子,没一会儿,方思无屋子的门就打开了。
“在忧愁今日为何村民们都来做活儿了?”
杨槿点了点头,回:
“倒也不是我小气,我这样想本来也是人之常情。”
起风了,夜里还冷得很,方思无拉杨槿进屋,领杨槿去看他刚买的屏风。
“方思无,我和你讲事,你倒让我看屏风。”杨槿小声抱怨着。
瞥了屏风一眼,杨槿想出:
“如果我现在给的比那场赌注还要丰厚,那我必然是赢定了。”
方思无轻轻搓着杨槿冷得发红的手,回:
“是如此,只是,其实没必要。”
杨槿不解,方思无回:
“无论如何,我们都是最大的亏家。”
钱亏就亏了,反正小刨子还能挣,我的命亏了,可就再也挣不回来了。
但,和方思无枯坐一夜也没能想出给什么能让她们心甘情愿付出十足的力去做活。
果然,不出三天出了事。
阿涞的哥哥阿渠说什么把农药看成水撒了三遍,小力做活扭了脚,喊着自己要跛脚一辈子,要为他负责,大媄说牛牵不住把刚长出的幼苗全踩坏了......
都走吧!
明知没安什么好心,还是糊涂着留下这些人,最后麻烦得还是自己。
我不用很多人也可以在立秋前开完一百亩地!
只是林缃照近来在忙活着雕大婚时送给林锦清的礼物,还不让我往外讲,真是心里憋得慌,且想让她帮我做些别的也不能做了。
阿涞还跑过来出什么馊主意:
“你去镇子上找那些乞丐,她们可给点吃的就干活。”然而杨槿听见了阿涞和别人讲说镇子上的乞丐也不全是乞丐,多得是不知从何处失了势的贵人,为着活命,装疯卖傻罢了。
这样的人招来也是麻烦。
只是,阿涞说的不全无道理,镇子上来了一批难民,可怜得很,且多是女子,说本是要将村子里的十二到十六岁的女子都送到山上去祭祀山神。
可没想,一场洪水淹没了整个村子,那些女子倒成了活下来的人,也真是山神保佑。
她们,定能助我。
想及此处,杨槿拉着方思无就往镇子上走,马车上,杨槿和方思无商议着。
方思无和杨槿到那批难民所在之处,讲说了要找她们做工,只是暂时没有住处,但会尽快解决。
可十五名女子,这些人安置可不是一件易事。
只好对她们说:
“我可暂为你们修建一间可容你们所有人的草屋,只是这并不是长久之计。”
杨槿长叹了一口气,像是很难下定决心,但:
“如若你们想要于中鱼村长住,我可出钱助你们盖一间小屋的房舍,但仅是一间小屋,若你们想要再大些,还是靠自己。”
此时站出来一个看起来年纪最大的女子:
“我愿意,我愿意随你一同前去。”
“我也愿意。”
“我也是。”
最终十三个人去了村子,剩下两个说是要留在镇子上,再去寻些别的活计。
总归是来人了,来了很多人,也不担心会不会给我使绊子了,身子轻松,心也轻松了。
但还是要等三日才能来,现在她们在镇子上还有慈阁管着,至少有个住处。
等我喊修宅子的工人先在村子里盖个临时居住的草屋,可以让她们住下再来。
因着急着用人,在住处上也确实委屈了她们,故此杨槿每日的工钱也由一百文涨到了一百三。
种地小组现在由最开始的三人组,变成现在的十六人,也算是壮大了不少。
只是哪怕是现在这么多人,处理前几天村民的烂摊子也收拾了半个月,这要是输了,让村子的人再拿到那么多东西,就要气死了!
杨槿越想越有劲儿,刨坑的速度都快了不少,不一会儿就拉并排一起刨坑的林锦清好几十个坑了,方思无在后面播种、覆土,路过林锦清的时候拍了拍林锦清的肩头:
“是瘦了。”
林锦清猛然抬头:
“?表哥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