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露出一副略带苦涩的神情,好似在向人倾诉自己的无奈,缓缓说道:“相信我们,我们这么做都是有苦衷的。”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死老a的最更是鬼中鬼。许朝阳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反驳道:“今天过来就是光道歉的?我可没那么好骗,也不信你们真有那么好心。”
被拆穿后的袁朗却也没觉得尴尬,依旧不紧不慢,从容地解释:“一方面是过来关心一下伤员;一方面呢也是想再来问问许朝阳同志你对老a的态度,你真的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没等袁朗把话说完,许朝阳便急忙转头,一双明亮的眼睛望向史今,带着几分撒娇的口吻说道:“班长,你看,他们又想死皮赖脸的来挖人,这你得给我撑腰啊。”
听到许朝阳的话,史今轻轻笑了笑,那笑容温和而亲切。袁朗脑海中还留存着之前在演习时对史今的印象,觉得他是个脾气温和、待人宽厚的人。
然而,他却不知道,往往越是温和的人,一旦发起火来,那威力才是最惊人的。只见史今笑容依旧温柔,可说出的话却毫不留情,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哎呀,我怎么就忘了,这都到扫垃圾的时间了。实在不好意思,也劳烦各位主动提提脚,挪个步吧。不然的话,且不说这扫地不方便,我们这垃圾铲怕是也塞不下这么多‘垃圾’啊。”史今的话看似委婉,实则毫不客气地表达了逐客之意。
都这样了,还能怎么办呢,袁朗他们也只能默默转身,无奈地走了出去。
等袁朗他们走出病房,病房的门轻轻合上之后,屋内很快便传来了许朝阳那兴冲冲的声音,语气中满是对史今的夸赞:“班长,你真厉害。要不说你和伍六一玩得好呢,你损起人来比他可厉害多了。今天他乖乖巧巧的,你却这么会损人,你俩不会是换了芯子吧……”那清脆的笑声在病房内回荡,仿佛刚才的不愉快从未发生过。
当袁朗他们沿着走廊走出一段距离,远离了病房之后,齐桓终于忍不住,脸上带着一抹揶揄的笑容,开口调侃起袁朗来:“你说你这又何必呢,非得给自己上难度。这下好了,吃闭门羹啦!之前你把许朝阳放进选拔名单里,铁大就不乐意了,说着只看这最后一次结果,你现在又来挖人是几个意思?”
袁朗听了齐桓的话,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不紧不慢地说道:“刘备请诸葛都还是三顾茅庐呢,对于好的人才要多挥锄头,只要挖的次数多,就没有不倒的墙角。”
齐桓听到袁朗的回答,不禁挑了挑眉毛,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你不会还没放弃吧,你这是看上人才了,还是看上人了啊?”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调侃,目光紧紧地盯着袁朗,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听到齐桓的调侃,袁朗轻松地耸了耸肩,然后冷冷地开口:“菜刀,你今天的话好像格外的多,回去之后去375说个够吧。”
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让齐桓不禁缩了缩脖子,不再敢多说什么。两人继续向前走去,走廊里只留下他们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许朝阳才懒得管那些死老a怎么想的,等和伍六一、史今聊得差不多之后,许朝阳按照医院的安排去做了复查,随后便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没过多久甘小宁就提着饭盒进来了,娴熟地将饭盒放在桌上开始布菜,一边还殷切嘱咐着:“朝阳姐你先吃,吃完了我去拿一下报告,如果没什么大问题了,我就帮你收拾东西,然后开车把你带回去了。”
看着着一道道菜肴,许朝阳微微发愣,不禁问道:“小宁,你不吃吗?”
甘小宁连忙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说道:“啊,我怎么能跟你这个病号抢饭呢,你先吃,你先吃,我等会儿再吃。
今天的甘小宁着实有些反常,平日里他总是大大咧咧,和许朝阳一起吃饭时也从不客气。可今天,他不仅没有跟着一起吃饭,还可怜巴巴地坐在一旁,时不时地用舌头剔牙,那模样活像一只委屈小狗。
许朝阳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安,暗自思忖:不会是之前送给他的糖果、巧克力吃多了,把牙齿吃出问题来了吧?这么一想,她心中的担忧更甚,赶紧靠了过去,双手轻轻捧住甘小宁的脸,关切地说道:“小宁,你咋一直在剔牙呢,是不是牙齿不舒服啊?来,让我看看。”
许朝阳凑得太近了,如此亲密的动作,一下子让甘小宁有些惊慌失措,急忙想要别过头去,躲开许朝阳的视线。
可是爱兵心切的许连副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他呢,她迅速转身,从小桌上摸过手电和筷子,一把将甘小宁薅了回来,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别乱动,我先看看。正好在医院,要是发现有什么问题,还能赶紧挂号治疗。”
说完,许朝阳便让甘小宁张大嘴巴,她将筷子反过来,试图压住甘小宁的舌头,然后打开手电,仔细地观察着他的口腔。
然而,那被拆开的一次性筷子实在太薄了,即便许朝阳小心翼翼地调整着力道,也根本无法有效地将甘小宁的舌头压制住。再加上甘小宁因为紧张和害怕,舌头根本控制不住,不停地上下晃动,总是遮挡住许朝阳的视线。
许朝阳心中一阵恼火,这可怎么看清楚?她干脆伸出手指,轻轻压住甘小宁的舌头,柔声说道:“啊,再张大一点点,我看看你后边的牙。”说话间,她的手指在甘小宁的磨牙后区细致地摸索着,指尖仿佛带着敏锐的触觉,感受着每一处牙齿的细微变化。
经过一番细致入微的检查,许朝阳终于确定了情况。脸上也露出一丝释然的微笑,轻声说道:“原来是长智齿了,智齿已经开始突破牙龈了,虽然现在会有些疼,但问题不大。”
确认症状后,许朝阳这才彻底放下心来,抽出了手指。可没想到,手指上拉出了一条长长的口水银丝,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甘小宁看着这丝线,脑海中顿时思绪万千,他只觉得一阵尴尬,各种念头纷至沓来。明显感受到一股热意涌上来,甚至想要赶紧从裤兜里掏出烟来,抽上一支,让自己冷静冷静。
许朝阳看着甘小宁一直望着她的手,还没意识到口水的问题,急忙解释着说:“饭前我洗手了的,是干净的,你不用担心。这不是因为没有手套嘛。”
听着许朝阳的解释,甘小宁脑子里更是乱作一团,不由自主地想着:妈妈呀,我的老婆本攒了多少钱了。这情况,好像它马上就要派上用场了。
这种突如其来的想法让他更加局促不安,终究是无法承受这份羞涩,他慌慌张张地说道:“我、我去问问检查结果什么时候出来!”说完立马匆匆忙忙地躲了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许朝阳一个人,她看着甘小宁离去的背影,小小的脑袋充满大大的疑惑:为什么今天大家表现的都这么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