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畅露出一个比较职业化的礼貌微笑,点点头。
金鲤摆摆手,走出A区,想借一步说话。
“不去了,忙着呢。麻烦严特助帮忙带个话。”金鲤左手揽在脸侧,一脸小心谨慎地小声说道。
严畅作为总经办极品打工人,心中只有对完美完成老板交代的工作任务的执着。
“金小姐,你要是不去,徐总等会亲自来销售部给你献花了。你看一下要不还是去一下吧。”
说这话的时候严畅的职业化微笑稳稳的挂在脸上。
就像这人说话,办事一样。
稳稳的,很安心。
直到金鲤坐上总裁办专属升梯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就算她不上去,徐清来也不可能干出亲自跑到销售部去找她这种事的。
严畅真是太狡猾了。
为了进步真是不择手段。
金鲤跟着严畅路过曾经那些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过道和走廊,最终推开总经办的门,在总经办当助理的日子仿佛就在弹指一挥间。
时间过得真快。
严畅在帮忙推开总经办的门后,非常绅士有礼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一句多余的寒暄话都没有,甚至没有出现任何不得体的表情,示意金鲤自己一个人进去就可以了。
这种偷偷摸摸交往尚未公开的时候最尴尬。
但严特助却处理得很熨贴。
走进总经办后,金鲤装模作样地故意看不见会客桌上摆着的那束配色协调统一的精致玫瑰花束。
去倒咖啡,收束窗帘的过程中,她偷偷瞄了一眼。
好像还有一个方形的绒盒。
徐清来这时候悄无声息地从办公处起身,慢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将金鲤吓了一跳。
“你怎么走路都没声音!”金鲤肩膀着了凉气般向后缩了缩,心跳都漏了半拍。
“等等,别动。”
徐清来音色低沉,裹着克制的喘息,压低的喉音在句末扬起狡黠的钩,诱哄与宠溺在唇齿间达成微妙的平衡。
金鲤感觉到锁骨和脖颈处忽地一片冰凉。
她被一双修长的手攥住,带着来到隔间的玻璃镜前,终于看清了脖子上这条如同宁静致远的湖面般翻着淡蓝色光弧的钻石项链。
这应该和徐清来之前送的那枚钻石戒指是一对。
钻石的光华太过闪耀,衬得人的脸都亮了一个度,挺贵气。
金鲤非常夸张的谄媚,屁股一扭就面对着徐清来,抱上去一顿狂亲,跟在脸上盖戳似的:“谢谢徐总!”
力道却在此时忽地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徐清来稍稍用力便将她抵在镜子前,对着镜子欣赏起她戴上这条宝石项链的美貌。
明明是艳压了这条项链,让人完全没有关注珠宝的欲望,目光全部停留在她绯红的面颊上。
白皙的面孔成了天然的最干净的调色盘,他将执笔作画,绘出整个世纪最令人倾倒的潮红;
命令式的语法混杂着献祭般的臣服,暴露出掌权者甘愿佩戴的项圈。
这是她第一次置于凌驾的姿态同他对话。
“项链还满意吗?”
她脖颈处的钻石项链被收紧了些,在白皙的肌肤上落下一道浅淡的红痕,她伸手握住钻石项链的吊坠。
“满意。”
徐清来任她失去平衡,跌倒在他的怀中:“那我你还满意吗?”
见金鲤不回应,他又换了另一种更俏皮的说法。
“今天准备吃几个小蛋糕?”
金鲤的白皙的手臂拐到脖后,准备小心翼翼地将这条价值不菲的项链从身上卸下来。
行动间她瞬间会意了徐清来话里的意思,有些低声细语近乎蚊哼地回应只需要吃一个就足够了。
他轻车熟路地用她柔软的发丝带过她的耳廓。
“但是我想吃两个。”
……
销售部B区茶水间。
“不是,你干了啥事徐总要亲自骂你啊?”
全宝一脸的不可置信。
上一个销售部被叫去徐总办公室骂的人还是他们名屋置业销售部的总监老王,而且还是极少数的情况。
金鲤一个销售部实习生还能被徐总骂?
这徐总平时看着挺儒雅禁欲的一个人,也不像是会找底下实习生来开骂的样子。
更没有必要啊?
“你说的是真的?”全宝再度确认了一遍,“你的意思是大老板刚才很变态,骂人很脏,就说的你上次用员工渠道买房套现那个事?”
“是真的啊。”金鲤端着咖啡抿了一口掩饰心虚。
“他确实骂人了啊。”
她想,自己至少说了半句真话吧。
Dirty talk不算骂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