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声之前帮过她,她感激不尽。
枫婷看了一眼程之声,跟苏沅说,“有声声这个朋友,是我的福气。”
第二天凌晨,枫婷要赶回横店拍戏。
程之声起来送她,路上,她问枫婷,“电影什么时候上映?”
枫婷眼睛亮晶晶的,“最快也得明年了。”因为这部电影,她开始对未来有所期许。
程之声说,“到时候我一定去电影院支持你。”
在上海逗留了一个星期,处理完丧事,律师过来宣布遗嘱。
老太太在上海留下不少房产,可令众人诧异的是,遗嘱里面,表明了一半留给了程之声,一半捐给了基金会。
苏沅当时没说什么。
但程之声有一天半夜起来上厕所,看见妈妈在客厅偷偷抽泣。
她知道,老太太气性大,到死都没有原谅妈妈。
程之声陪着父母回到陵川,她之前手上的项目还没结束,手机里电话一个接一个。
程万酌跟女儿说,“声声,你回去忙吧,我陪着你妈。”
程之声没办法,蹲在妈妈身前,跟她说,“妈,我回公司一趟,你要是心里不好受,就给我打电话。”
苏沅笑了笑,“妈没事,你去忙吧。”
程之声回到公司,忙了一天,才得空给裴信打电话。
意外的,他没接。
程之声一身酸痛,想回去洗个澡,裴信那距离公司近,程之声索性直接回了裴信的住处。
她揉着酸痛的脖子,输入门锁密码,推开门,只扫了一眼,就察觉出了哪儿不对。
她鞋都没换,就直接往里走。
“裴信。”她叫了一声。
没人。
程之声推开卧室的门,听见卫生间里,马桶抽水声响起。
她心里忽然涌上一阵不好的预感。
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因为下一秒,卫生间的门打开,她就看见一张,清纯的脸,出现在眼前。
程之声定定站在原地。
是上次程之声见到的那位,赵依然,她还记得。
可是更刺目的是,程之声离开陵川之前,从头发上摘下来戴在裴信手腕上的那根绿色头绳,此时此刻,正明晃晃出现在赵依然的头上。
她扎着丸子头,更显眼了。
赵依然显然比程之声更有女主人姿态,“你是谁?你怎么会进来?”
程之声笑了下,她也没走几天,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赵依然盯着程之声看了几眼,长得到是不赖,裴信躲在港城,也没少偷腥嘛,还好意思说她?
大家半斤对八两。
这时,程之声手里的电话响了,她看了一眼,接起来。
裴信问她,“你在哪儿?”
程之声嘴角扯了下,“在你酒店。”
裴信一颗心脏落入谷底,“声声,你听我解释。”
程之声低了低头,忽然笑了,“好啊,我听你怎么跟我解释。”
裴信是在二十分钟后回来的。
他给程之声打电话之前,就接到酒店工作人员电话,说有一位可疑的小姐,进了他入住的房间,当时太阳穴就跳了跳。
赵依然没经过她允许进来,本来就已经够让人生气,可就这么巧了,程之声给他打电话那会儿,他正在忙,等看到未接来电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裴信进门后,看见赵依然和程之声各自坐在客厅沙发里,两个人都没有剑拔弩张,彷佛谁先表现出来生气,就显得对方上不了台面一样。
裴信走过去,坐在程之声身边,淡漠地扫了一眼赵依然,缓缓说道,“你来干什么?”
赵依然勾了勾唇,“上次你没能在美国参加我的毕业典礼,我非常遗憾,我是你的未婚妻,我来找你,不应该吗?”
一句话出口,更是火上浇油。
裴信脸色阴沉沉的,眼底划过一瞬狠厉,“赵小姐,我什么时候承认过,你是我未婚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