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他还是不肯撒手。
"我,我不知道……"娜娜挣开他的手,逃也似的跑下楼。她其实一直以来都在逃避这个问题,从里昂回来到现在虽然一个多月,但是她始终没有勇气踏出那一步,她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望着她慌乱离去的背影,马可失神的看了看自己空落落的手,又自嘲式的笑了一下。
台上,只剩一人独酌。
*
躺在阁楼的小床上,娜娜盯着顶上的木梁发呆,罗琳走进来,蹑手蹑脚的凑近她。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不打算跟我说说吗?"她趴在娜娜的床边。
"罗琳,你有喜欢的人吗?"娜娜反问。
"果然,你喜欢他!"罗琳至少确定了一件事。
"但是,你觉得我们能在一起?"娜娜在被子里翻了个身。
"为什么不?"罗琳不解。
"罗琳。"娜娜打算换个问法。
"如果罗马和莫斯科,你会选哪个?"
"那肯定罗马,莫斯科太远了。"罗琳毫不犹豫的做了选择。
"所以,我和他在一起,就相当于抛弃罗马,选择了莫斯科。"娜娜以一种旁观者的口吻,冷静的陈述道。
"娜娜,没有那么复杂,相爱其实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不存在选罗马还是莫斯科。"罗琳还是不解。
娜娜有些疲惫,不再费神,沉沉睡去。
*
第二天,天还没亮,只睡了几个小时的娜娜被罗琳叫醒。
她迷睁着眼,像个游魂梦游似的乖乖起来洗漱穿衣,稍微收拾妥帖,就下楼去厨房想弄杯蜂蜜水。
昨晚她好像喝多了,其实她有点迷糊,记不太清发生了什么,早上起来脑袋也特别沉重,晕乎乎的,直往下坠。但是有几个片段,是在二楼高台上的,好像跟马可谈论着什么比较严肃的话题。
马可起的也很早,娜娜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烤面包和煎蛋做早餐了。
"早安~"娜娜像往常一样笑着跟他打招呼。
他先是一愣,然后低声说,"把他们叫下来吧,吃点东西才好上山。"
"嗯,对了,你知道蜂蜜放在哪里吗?"娜娜腼腆道,"可能昨天红酒喝的太多,我早上起来脑袋都是晕乎的。哈哈哈,可能是我酒量太差了。"
他闻言先赶紧探了探娜娜的额头,怀疑是不是昨晚深夜在雪地里喝酒冻到了。
果不其然,马可看她脸蛋通红,额头滚烫,显然她自己也没察觉出有异样,还以为只是喝醉了想找蜂蜜解酒。
他赶紧在抽屉里找来温度计,让她含在舌头下测温。
几分钟后,罗琳也下来了。
"怎么了?"
"她可能昨天冻着了,正烫着。"马可皱眉。
恩佐也听到动静走出房间,揉了揉眼睛说道,"怎么刚起就这么热闹?"
温度计的时间到后,马可拿出来一看,39℃!
"今天是周末,药店不开门,屋子里还有退烧药吗?"马可显然有些着急了。
"有的,我马上找找看!"罗琳说完就跑去翻箱倒柜,恩佐也在一旁甄别药瓶。
"有这个Tachipirina和Aspirina用哪个?"罗琳紧张的问道。
"用阿司匹林吧。"娜娜自己挑了个相对熟悉的。
"嗯,不过她今天不能再上山了。"马可将她扶到沙发上坐下,又拿了毯子给她盖上。
"那我们也不去了,今天就休息吧。"恩佐看了眼罗琳。
这款阿司匹林还是带维c的泡腾片形式,马可接了水泡开,然后让她服下。
"没关系,不需要这么多人留下来照顾我的,那我多不好意思呀。"娜娜裹着毯子,迷迷糊糊的说道,其实她就是觉得脑袋很沉重,很想回房间再睡一会。
"……"罗琳拉着恩佐去角落悄悄说了几句。
"我们全留在屋子里也影响娜娜休息,这样,现在天还没亮,我们按照原计划上山,然后如果我们中午回来的时候娜娜还很严重,我们再开车送她去Aosta的医院也不迟。"罗琳说的很合情合理。
于是,她先把娜娜扶回房间休息,然后再下楼,大家换衣服的换衣服,吃早餐的吃早餐,整顿的差不多再一齐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