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这间屋子住两人绰绰有余,但就是难在只有一张床,楼扶昼只和萧清睡过一张床,没和萧无浊同床而眠过,且龙傲天又不喜别人碰他,好几次不小心碰到萧无浊的手,他都会变得很僵硬。
“一张床怎么了?”萧无浊看着他铺床,很是不解他这话的含义。
“无事,弟子给师尊铺好床了。”楼扶整理好床后又去打开柜子找额外的床被。
“你在干嘛?”萧无浊在他身后问道。
楼扶昼:“嗯?弟子在找干净的被褥。”
萧无浊:“你找那做什么?”
楼扶昼乖巧地回答:“弟子想铺地铺。”
“你先把手拿出来。”萧无浊命令道。楼扶昼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的把手拿出来后,然后他啪的一下把柜子关上了。
“师尊这是?”楼扶昼没反应过来,傻傻地问了一句。
“不是有一张床吗?嫌弃为师身子比萧清强壮,在床上挤你不成。”萧无浊有点不满和伤心,凭什么萧清可以和他一块睡,自己却不行。
楼扶昼不知道为什么萧清会被扯进来,但看这意思,师尊是让他上床睡?他实话实说:“弟子以为师尊更喜欢自己一个人睡。”
萧无浊沉默,然后嘴硬地说:“你随便揣测为师的想法是画蛇添足,哼!”
楼扶昼歪了歪头,师尊到底是想他上床睡还是不想,应该是想的吧,不然也不会又对他的做法感到生气了。
于是他又说:“那劳烦今晚师尊在身旁给弟子留一个位置了。”
萧无浊嘴角微微抽搐,发出一个音调:“嗯”
萧无浊调理好自己后,想找楼扶昼讨论一下事情,却发现他正撇着眉研究一颗珠子,看着很是心烦。
萧无浊假装路过:“你盯着颗珠子看做什么?”
楼扶昼将珠子举到他眼前,求助道:“师尊,这颗珠子为何联系不上师弟?”
萧无浊接过来说:“可能是时间的问题吧,他现在对我们来说是未来的人,不在一个时间线上。”
楼扶昼将珠子拿回来,失落地说:“这样啊。”
萧无浊有点吃味,“你前几天天天和他聊还不够啊,他可真是有够缠人的,话怎么那么多。”
楼扶昼:“唉,那不是他一个人待在峰上,弟子就想着陪他说说话。”
萧无浊嘀咕了几句,但楼扶昼没听清,欲待追问,便见有人来访。
“尊者大人请两位前去用餐。”
“好,我们收拾收拾就去。”
……
再次见到余花谋,她已经换了一身橙色的衣裳,但是头发还是全散着的,耳边也不再带着小花。谢匙比他们还要早到一些。
“尊主好。”
两人入座后,余花谋说道:“这些菜肴我还是按照你们以前的口味来准备了,不知这几年有没有发生变化。”
几年?口味?楼扶昼求证地看向桌子上的菜肴,摆在他面前的饭菜确实是他爱吃的甜口,而萧无浊面前就两道菜,他又看向谢匙面前摆放的,多数是辣口。
楼扶昼心中疑惑,不过他又很快接受下来,毕竟余花谋连他们是未来来的都知道,知道喜欢吃什么这也就不奇怪了。
“怎么了,你们怎么都不动筷?难道还真是换了口味?”余花谋抿嘴。
“不是的,只是您怎么对我们的喜好这么了如指掌。”谢匙知道主母是个好人,于是也不怀疑她是否有坏心,单纯的将自己的想法问了出来。
余花谋怔了一下,然后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我猜的。”
三人见她不欲多说,便也没有再追问。
只是在这饭间,余花谋一直在说话,萧无浊一直奉承食不言,虽然他也没在吃东西,但是余花谋好像对他不说话这件事见怪不怪,只与楼扶昼和谢匙说话。
直到谢匙突然提起谢时:“为何不见太……谢家主。”
余花谋沉默,是寂静的沉默,而后才回答:“前几日他与覃二娘为了唯儿去了道观祈福,或许还要几日才能回来。”
“是谢唯吗?”谢匙有些激动,谢唯是最疼爱他的爷爷。
“是的。”
这句话说出口后,余花谋就再也没说话了,楼扶昼感知到一提起谢时,余花谋的情绪就不对劲,但现在不是询问的好时机。
于是他在桌子底下拉萧无浊的衣角以示提醒,然后他的手便被一道热源直接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