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妮露出一副:想不到我朋友居然会喜欢年上的表情,继续说:
“你想想,能在首都找到工作,租到房子,还能在咖啡店里认识到金特琳。那肯定是阁特台首相还在位时才会发生的事,这不我们才会把他投票投下台的嘛。”
雷蒂娜开始搜索脑里为数不多关于这些土著的历史新闻:“没准是十五年前邦巴边境动乱时逃进来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莱妮又喝了口酒,清清嗓子:“但金特琳就倒了大霉啦,拼了老命追那女人,那家伙却一直不表态,等到金特琳搞了鲜花豪车去表白,女人才拒绝了她,还说她其实早就有Alpha丈夫了,后来干脆辞了职从首都消失了。可怜的金特琳,第一次爱上Omega就遇上了人渣,她从那之后对谈恋爱就变得很偏执,死活不和Omega来往,专找Beta,就是觉得信息素连累她啊。”
这可真够狗血的。雷蒂娜扶额。
难怪金特琳后来的Beta女友没一个正常人,比如吃鸡蛋只吃蛋黄的音乐家,或者喜欢把干冰丢到马桶里看它起雾的油画自由职业者,最神奇的是,她还和一位海报女郎好过几天,分手后女郎成了女影星,后面还成了泊特州议员的情妇。
“这肯定是——因爱生恨!”
莱妮把自己手比成一把枪的形状,还往指尖吹了口气。
“以前你对我爱理不理,我现在就把你同胞赶回村里!金特琳现在绝对见到土著就火大,我猜她肯定恨不得把每一个什么族偷渡客都赶出国土,为民除害,你说对不对?”
雷蒂娜神经一突一突地跳起来,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她站起来,挥手对侍应说:“结账。我要结掉这桌的单子。”
莱妮一愣,她才刚说到兴头上呢:“哎,你这就走了?!账单我来付就好了啦!”
“不用了。”雷蒂娜伸手去撸了一把莱妮的脑袋:“我先回去了。你别喝多了啊。”
雷蒂娜满腹疑惑地驱车回到庄园,她先到租屋区,询问守夜人今天有何状况,被告知一切如常后,她扫了一眼笛敏的房子,没有亮灯。
笛敏是睡了么?那两个女人现在肯定还在租屋里吧?
要不要把人抓出来问问清楚呢,说不定,她们真的和金特琳有什么关系——?
可下一秒雷蒂娜又否定自己的想法:就算是有关系也于事无补,金特琳如果真的记恨了多冈族,那是一万条鳄鱼都拉不回来的。
再说除了描述的外貌,那个叫夜雀的女人和金特琳的暗恋对象完全对不上号啊,夜雀又不会说高地语,对象还是个女的,哪来的Alpha丈夫?
雷蒂娜想着想着,思维就打了死结,她便决定先折返别墅,明日再作打算。
没想到才跨进门,佣人就上前说:“笛敏小姐在楼上卧室等你。”
雷蒂娜沉了沉眼:“她来了?”
“对的,来吃了晚餐,她让我们告诉你在卧室等。”
雷蒂娜不发一言,她脱下外套让佣人拿走,上楼,表情冷硬地走到卧室,推门而入,便见到笛敏穿着件丝质的无袖睡裙,坐在沙发上翻阅着一本书,是《俗世玫瑰》。
“晚上好。”笛敏见她进来,平静地问好。
“真是听话。”雷蒂娜冷冷道:“但我现在好像不太想碰你呢。”
“……”
“我去警局问过了,看来你屋里的小情侣暂时还安全。可我警告你,她们不可能一辈子待在我的地盘上。”
笛敏听罢心里大石落了地,随即她垂下眼眸,温顺地说:“谢谢你替她们打听。”
“不用谢。”雷蒂娜嘲讽道:“我真怀疑那天自己这双眼是不是被你挖掉了。不然我怎么会容许自己卷入这种恶心的事情里,天天提心吊胆的,明明有错的人又不是我?”
“我知道。”笛敏说,生性骄傲的她此刻也低下了头颅:“但你是唯一可以帮助我们的人了。”
雷蒂娜不发一言,定定注视沙发上裸着肩头的少女。
灯光描摹着笛敏洁白的颈.线,发丝遮住她的前额,随着她垂下的头滑落下来,黛色的腺体嵌在后颈肌肤上,若隐若现。
雷蒂娜心底的池水被这种景色撩动,她走过去,伸手去拨笛敏的头发。
手指抹过女孩的腺体,光是这么触碰,那股惊心动魄的香气,都要从雷蒂娜记忆里破壳而出。
走得近了,就闻得更加清楚了。
“你也懂得要怎么做一个合格的情人了啊。”雷蒂娜讽刺她:“对Omega来说,信息素就该是这样用的。”
笛敏不说话,她只是把头埋得更低,只有紧抓着书脊的苍白手指能让雷蒂娜读到她心底的情绪。
Alpha收回手,她往外走开两步,又停下来,沉声问道:“洗干净了吗?。”
“恩。”
“在这里等我。“雷蒂娜深吸一口气,向门口走去:“我待会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