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岁稔有些失落:“不是你啊,好吧,还以为遇到她了。我会乖乖睡觉,不缠着小道长了。”
微生留从窗户跳上屋檐,继续游走提示着未熄灯的人家。
过会,微生留看到不远处有一圈乌鸦盘旋飞着,心想:“掌门说黑鸦能感知恶与灾难,难到妖魔在那?这仗势掌门应该也看到了。”于是微生留往乌鸦的方向去。
一团黑气在各个巷口乱窜,掌门跃上屋顶抄近路,赶到黑气面前。黑气正要掉头,被一掌真气打伤。
这时微生留赶到,看到黑气逐渐幻化成狐狸外貌的人形,微生留走到掌门身边问:“掌门这是狐妖吗?”
“嗯,还是修血魔道的狐妖,已吸食人血修炼。”
掌门正要挥下剑,伤势严重到站不起身的狐妖虚弱道:“我只害恶人,是为民除害,为何要对我赶尽杀绝?”
掌门义正言辞道:“你要好生修炼,还有成地仙的机会。而修炼魔道,终会被心魔吞噬,到时便会杀红眼,哪留得了你。”说完掌门一剑劈下,狐妖在一声痛喊声灰飞烟灭。
微生留跟上掌门的步伐,好奇问:“掌门可有见过完全入魔的,可能详细讲给弟子听?”
“我也从未见过。妖和人都能修魔,妖是靠吸食人血转换修炼成魔,得要花上数百年。百年内需杀人无数,杀得多的早被我们盯上灭除,目前应该没有成魔的妖;人只有我们修道之人走火入魔,才可成魔。因为我们有修魔的体质,而普通人的身体不能支持住魔。”
“人入魔是什么样?”
几百年前曾有某个门派的弟子修魔,好在及时发现,立即处死,才没让其酿成大祸。魔,来自我们心中的心结。以仇恨、憎恶的感情为基础修炼,怎会行正道。所以魔,不可留。”
微生留这时候想到梁岁稔对自己说过的话,问:“掌门,弟子还有一事想问。”
“嗯。”
“掌门只说过我是捡来的,并没有具体说明,不知掌门是怎么收养到弟子?”
“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微生留感觉掌门有可疑掩瞒,编个理由道:“遇到只有一对爷孙相依为命的一户人家,爷爷说孩子很小的时候,父母双双死于疾病,那么弟子为何成了孤儿?”
“你和其他孤儿弟子一样,都是在路边捡到的,所以没和你说明你的来历。可怜天下父母心,你是我在门派山脚下捡到,应该是迫不得已,把你送到景正山下附近。”
两人在此休息一晚,往返回景正派。
梁岁稔想了一夜,导致一整天浑浑噩噩的,面对一桌爱吃的菜也提不起劲,梁母问:“可是得病了?”
梁岁稔说:“同样的眼睛,差不多的年龄,娘我还是觉得就是她,是小妹妹。”
“你病糊涂了?”
梁父说:“亲娘怎么老想亲闺女得病,问清楚怎么个事。岁稔你说。”
梁岁稔说:“昨晚有一个比我小的女道士,跟我说外面有鬼怪作祟叫我早点睡。”
“啥?闹鬼?啧,怎么挑这日子来。”
梁母没有很相信:“你才多大,哪有那么小的出山道士。”
梁岁稔激动道:“是真的,身手可厉害了,从屋顶进去,又从窗户上房。我还记得哦,小妹妹从小被一个老道长带去修道,昨晚来的那个小道士也是狐狸眼,太巧合了不是。”
梁父说:“的确太巧合,说不定真是她。”
“我问了,可她没有告知自己的身世,我也不能十分确定。”
梁母说:“也许正是她。但她没有说,应该是道长刻意保密。”
梁岁稔不解问:“为何不说?我们不好说出去吗。”
梁母手戳了下梁岁稔的脑门:“小丫头胡思乱想什么,人家可是有大修为的老道长,岂能容你胡说。她的的身世太凄惨,不说也好,就让她这么过完一辈子吧,不必留下心痛。”
梁父感叹大笑道:“我就说,你看人家,小小年纪便能斩妖除魔,哎你们说她会不会是下一代的掌门人呀?”
梁母想象了下,说:“女人掌管整个门派呀,极其难得,原来我们女人也有翻身做主的,羡慕。”
忽然父女两个冷不丁地注视梁母,心想:“老婆娘怎羡慕上了/娘你已经是了还羡慕干嘛。”
夜晚,微生留在床上准备睡觉时,听到翅膀的扑通声连续不断:“有鸟受伤吗?”
带着这份猜测,微生留下床到后院寻找。
最后在月光下,发现一只乌鸦趴在假山上扑扇翅膀,微生留捧起鸟,查找到鸟的翅膀下有一根小木棒插着。
微生留连忙进屋,点亮烛灯,拔掉木棒,再从药箱里找到一瓶药,把药粉撒到伤口。
这种外伤药涂了谁都忍不了疼痛,可这只鸟很文静,静等自己处理伤势,同时微生留还注意到,鸟的眼睛是红色,心想:“乌鸦的眼睛有红的吗,不都是黑的?昨天就遇到乌鸦,今天又遇到,是那群乌鸦里的吗?”
微生留用指腹抚摸乌鸦的额头,乌鸦主动蹭向微生留的手掌,微生留感到惊喜:“据说乌鸦聪明且通人性,它这是在向我道谢吧。”
微生留试着对乌鸦说:“等你养好伤再走也可以的,这里随便你休息。”
乌鸦叫两声,仿佛懂微生留的话,微生留不经意露出笑容:“你是祥瑞的征兆,以后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