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月掌门和另外一个长老仙逝后,白虹担任为掌门,道号悯世;女弟子杜初兰为长老,道号空实。
微生留进入藏书房,看到白虹趴在被书堆满的桌上小睡,微生留便静静地在一旁等候。
一会白虹醒来,提袖轻打呵切,微笑道:“看师姐迷糊样,叫你来竟睡着了,你怎不叫醒我?”
微生留一作揖道:“掌门刚接大任,事务繁多,还请注意身体。再者掌门已是掌门,唤弟子名字即可,不好乱了称呼辈分。”
“头衔罢了。”白虹走来把微生留拉到桌位,“坐,我有话要跟你说。”
待微生留坐下,白虹把摊开的一本书移至微生留面前,说:“我在查阅史料档案时,无意间翻到这本出山游历记录,猛然想到先掌门提到的禾云镇,便去调查一番。连查几天发现,禾云镇旁边的一个村子,在十五年前传出狐妖转世一说,正是掌门回来的时候,也是你被抱来的时候。再过十年,也就是五年前,再次牵扯到十五年前的事,正是游中子游历回来的期间。”
微生留想出许多念头,眼神飘忽不定,说:“弟子不懂,还请掌门指点。”
“妖怪转世害人一说自然是假,也甚荒唐。我打听过那个老者,最多做点辟邪小玩意,讲讲灵异故事,却大胆贸然判定一个婴儿是狐妖。根据先掌门的话,你一定是当年的那个婴儿,可对你道歉这点,我没理解到。”
微生留语气平淡:“可能是指没能告诉我身世的遗憾。”
“换做是我,这么痛苦的背景我会选择隐瞒,是我心境不够吧。你离村的十年间,一切相安无事,再过五年,老者死于外伤,不清楚是否人为,但紧接路过个女巫,肯定狐妖转世的事实。巫师是习各种加害巫术,怎懂妖事?五年前只有游中子游历记录,我们问她去,她可能知道什么。”
“掌门。”微生留突然开口道,“让弟子先去趟村子,再好好调查清楚吧。”
“也好,这件事没调查清楚前,不方便让旁人知道,特别是跟此事有关系的人。我还是去一趟的,我也掌握到些许线索,说不定能帮你。”
“可掌门你在门派的内事已够……”
白虹温柔地把手摸在微生留的脸颊,道:“我都为你下山调查好几日,是因为不放心你,你走了我可安心不下处理内事。乖,我最疼你了。”
两人下山赶到村子,问到一个见过女巫的村妇,女人捧着木盆描述道:“穿着常衣我没记住,应该近有三十岁,一般身材,言行疾言厉色,好生霸道。”
白虹再问:“五官细节的可有?”
女人看了眼带斗笠的微生留,说:“跟她一样遮得严实。”
回门派的途中,白虹说:“那位大姐说的,也很符合游中子的个性。这、哎,我不好妄下结论。”
微生留想说却不敢说。
刚回到门派,三个长老带领众弟子,拦住两人。虚风长老怒眉睁目,手指微生留道:“随月师弟待你不薄,你为何下毒害死先掌门?”
“什么?”白虹不可置信地看向微生留,惊到后退几步,“微生留,不是你对不对,我相信……”
“掌门。”在意白虹的那个女弟子把白虹拉过来说,“证据确凿,掌门怎还替那妖女说话。”
再听到有人称自己为妖,微生留怒不可遏,头一回对那个女弟子冲道:“修道之人,也这般不长眼,就不配站在这。”
“不配站在这的是你!你可真不辜负你那双狐妖眼,谁都能勾引利用。”
虚风长老从袖中拿出一包药,道:“这包药最后是经过你手,你可是还想陷害游中子长老?”
若尤一站出来面对虚风长老说:“此事疑点重重……”
“糊涂,这时候还要帮她。”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微生留拿了这包药,她再在里面下毒,定会先怀疑她,这也太愚蠢了。”
“先掌门是吃她的药才开始越来得病重,也在喂完药后,开始闭关修炼,为的就是摆脱嫌疑,你别上她的当。证据就是这包药的残渣毒物与先掌门体内的毒一致。”
“虚风长老可亲自调查清楚,确定是微生留最后拿到这包药?”
“煮药的弟子我都会轮流派弟子监督,看到的就是微生留把药送来,拆包下煮,所以只能是她。你让开。”虚风长老走过若尤一,下令道,“把她给我拿下。”
微生留心中尽是委屈不甘,拔剑朝对面划去剑气,上前的弟子没能反应到被震飞,微生留趁机向后跃下山逃走。
白虹先赶去微生留,在场众弟子纷纷捉拿,虚风长老和若尤一则留在门派。虚风长老感到恨铁不成钢:“浪费了这一身真气,怎会是这样的人。”
“所有事情的推动,都有白虹在。”若尤一这么想,对虚风长老道,“虚风长老,我想知道送药的途中可有监督?”
“即使是喂药,也有人看着。”
“中途确定没遇到其他弟子?”
“我说你怎么回事,是不信任我手下弟子的做事?”
若尤一不惧虚风长老的怒气,再问:“是谁向虚风长老禀报先长老的身体状况,还有是谁找到的药包?”
“我要说是我安排的,难道你要怀疑我下毒?”
“我是为了确定一些事。”
“好,那你尽管查吧,哼!”虚风长老重甩衣袖离去。
白虹追到微生留,走壁落到微生留面前,伸开双臂拦住道:“等一下微生师妹,现在只有我们两个,有话好好说。”
“师姐也觉得是我干的吗?”
“先掌门对你恩重如山,师姐不相信你会杀人。有我在,先跟我回去。”
“不、不要。”微生留眼神无助,“都是,坏人……”
白虹慢慢靠近,见微生留没有躲闪,抱上去说:“若尤一也帮你说话。这样,你不愿回,我把若尤一叫来,一起商量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