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神帮的你。”老祖宗站起,对微生留伸出一掌,感觉到后说,“至阳至刚的太阳真火,这都没烧死你,又爱管闲事的,应该是她。她恢复得如何?”
“为了控制真火力量筋疲力尽,回汤谷修养了。”
“她还在恢复期,还敢耗气帮助你。我个晚辈没什么好反对,你说吧你想要我帮你什么?”
“魔气开始侵蚀封印,老祖宗可知原因,或者可能加重封印?”
“魔从心出,这就要问你自己了。”
“凡女愚昧,还请天神指点一二。”
老祖宗唉声叹气地望向天空:“她是犯错才扣留人界,你可知我身为天神后代,为何也留在此界?”
“乞巧节将近,老祖宗突然问,可与此节有关?”
“你倒很有悟性。”老祖宗转身饶有兴致地坐下,“说吧,目前一个人也没有看出我的心,你可别让我失望。”
“起先猜老祖宗是织女天孙娘娘,但娘娘是被罚永不可下凡。从玲儿打听到老祖宗的施法过程,请问老祖宗可是娘娘的孩子?”
“没错,我是织女牛郎的孩子,因王母娘娘极其憎恨牛郎,便不准我到天神界。”
“神只能投胎,得有人身才可存在人间。织女一职需在人神两界来回飞,便赐飞天仙衣供她们飞行。方才注意巡夜的下人们,都是女子,老祖宗似乎因牛郎一事而对男子产生芥蒂。也就是说牛郎偷走仙衣,是要挟织女。最后织女也不是为了见牛郎,而是为了见自己的孩子。”
老祖宗气氛捶桌道:“年年如此,总有发现的时候。瞧到牛郎在,亲情扭曲成爱情。待我逐渐长大了解真相,念在他的几年养育之恩,随他一人自生自灭。”
……
听到这一重点消息与自己认可接近,梁岁稔道:“我就知道,这种恶劣行为,加个一见钟情就成浪漫爱情故事。全府上下当真只有女人吗,恐怕全世只有这一家,我想出去看看。”
微生留纠结万分,又坚定道:“好,我们一起逛逛。”
昨晚的事微生留没有继续说,那晚的老祖宗正气上头,又变得愁眉苦展:“一想到我是那种人的孩子,我觉得我恶心,我觉得我娘可怜,那段日子我差点疯了。”
微生留听了对方的经历感受,与自己有些相似,道:“现在的你只是你,你不属于任何人。”
“你要一直这么想,还会变成这样吗?”老祖宗呵呵笑着,翘腿道,“杂念占主,恶性成面。你以为神有多好当,除了长寿,睁眼闭眼便持摒除杂念之心,专注天下苍生。看你悟性不错,你可愿成神?”
微生留心慌一颤。
“没有听到你祸害人间的事,入魔的你还有如此关怀天下之心。待到鹊桥聚起,你和娘跨桥去见王母娘娘。王母娘娘一向心系天下,定会留你。”
“好。”
话分两头,一个弟子到大殿向杜初兰禀报道:“掌门,昆峰宗主前来拜见。”
杜初兰疑惑道:“她可从不来过,这次来得那么突然……走吧。”
见到杜初兰走来,严桐文作揖道:“空实掌门,贸然拜见还请见谅,这次来是有急事商讨。”
杜初兰回拜道:“宗主言重,要事为先。”
来到大殿,殿内全是陌面的长老掌门,严桐文单刀直入道:“多年捉魔无一进度,只好从被害者开始寻找蛛丝马迹。我想知道先掌门,悯世掌门究竟是怎么死的?”
杜初兰从容不迫道:“当日受罚绕山跑的弟子路过山脚,发现一身魔气之人手持魔剑杀死先掌门。兴许是刚修炼,又与掌门对抗过,悻悻逃离。”
“掌门下山作甚?”
“掌门的事我们怎可过问呢。”
“入魔是恶面侵占主意识,又不是夺舍,偏偏还逮的是掌门杀,你们没觉得可疑?”
“掌门人为自幼在门派被目睹,掌门之位还是掌门长老一致认同,怎会死于私仇。至于为何只杀掌门,定是凤黯不幸被掌门发现,侥幸逃过一劫。由于身受重伤,这才避世多年。为不让凤黯重现人间,胡作非为,我们也在尽力排查。”
严桐文注意到若尤一不在,又问:“游中子长老呢?”
“游中子长老自认修炼不佳,继续下山历练修心。”
“心境欠缺,也配当长老。”严桐文不顾几人怒视继续讲,“你们教学质量已经差到这种的也能滥竽充数了?”
一个新任长老指骂道:“好歹你贵为一大昆峰宗主,就这等德行,不知羞耻!”
“不知羞耻的到底是谁。”严桐文义正言辞道,“天下苍生面前,辈分身份算什么。大祸将至,几位莫以私人之面,置苍生事外。”
杜初兰平静道:“凤黯单杀掌门之事,属实蹊跷,我们也有想过两人可是有过往,具体还在深查。”
“那查到什么了?”
“查到定会相告宗主。”
“那我留下帮你们一块查。不用多谢,一切以苍生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