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道:“那座山的来历都没人清楚,更别说山里状况,兴许是谁在外面射进去的。”
女人驳倒道:“也不对呀,若是人间物,怎会有灼烧能力,定是神物。这位姑娘能使用,那么姑娘就是用箭的神仙。”
“是哦,不过什么女神用箭啊?”
梁岁稔道:“既然是下凡历练,无需知晓身份。有谁清楚河伯吗,我想找他帮忙。”
女人问:“姑娘找河伯作甚?实不相瞒,凡接触者,谁不知河伯心慵意懒,不好逸恶劳那是谢天谢地。”
“毕竟是神,这是可以在背后说道吗?”
“怎不能说。”女人义正辞约道,“既不能担任,为何成神。千百年前正因他的懒散,淹死多少庄稼百姓,活该瞎只眼。”
“还有这等坏神?那么是谁伤到他的眼?”
“人间的射日英雄后羿。他看不惯河伯不尽职责的行为,便向河伯右眼射一箭作为警告。”
梁岁稔看着手里的箭陷入沉思:“有灼烧能力的箭,莫非这就是当年后羿射日的箭?如果是这样,那么那座灼山,应该是哪只金乌幻化而成……我去试试。”
梁岁稔沿着黄河寻找,找不到河伯,到无人的空地对着河面大喊:“河伯——河伯!”
见没反应,梁岁稔又大喊:“冯夷!”
突然水面涌现成卷,接着水卷炸开,一个人身鱼尾的老人,面庞正是昨天遇到的老叟。
老叟指向梁岁稔呵斥道:“大胆小民,竟敢直呼本神大名,此乃亵渎神灵之意,本神大可杀了你。”
“情况紧急,小民只好出此下策,小民愿受惩罚,只愿河神大人帮我找我的朋友。”
“我没有义务帮你。”
“河神的职责不就是保佑人们的生活安全吗,她有危险,怎没义务救人。河伯再不肯心软助人,小民宁可同归于尽。”
“好大的口气。”
河伯抬起双手,两股水朝手心涌上,接着河伯朝梁岁稔推掌,水卷冲向梁岁稔。
梁岁稔及时把藏在背后的箭挡在面前,轻松削开两半。
河伯见梁岁稔安然无恙地站着,惊讶道:“这怎么可能,你是用了何等法宝?”河伯看清梁岁稔手里是至箭,“你手上的是在哪得来的?”
梁岁稔不能十分肯定这支箭的由来,可看到河伯有一丝惊慌感,道:“自然是能伤你的羿之箭。劝你赶紧找,我可以等到死。再不同意,别怪小民蹬鼻子上脸,再戳瞎你一只眼,这样你就能正大光明地游手好闲了。”
“好、好,停,我知道了。”河伯仍畏惧箭带来的伤害,下意识手挡眼前,利索钻河里消失。
“快去快回,我会一直在河边等河伯大神你的,不可耍花招。”
只过半天,河伯带剑出现:“赶紧走,走得越远越好。”
梁岁稔接过剑:“才半日,哪麻烦了。”
河伯虚弱道:“我只是个修为只有几千年的小神,黄河之大,我可是动用全部精力感应。得亏这把剑灵性十足,半日间找到。就说这么多,我喘口气去。”
河伯急于下水静修,边说边离开。梁岁稔捧着剑,对剑唤道:“小留、小留你醒一醒好吗,跟我说句话你在睡好不好?”
梁岁稔记得微生留说自己和剑为一,先前也在坠崖的悬崖下找过,十分肯定这把剑就是她:“捅都捅不死,不会淹死的,可现在要怎么能让小留醒来……办法总比困难多。”
梁岁稔确信微生留没有死,自我鼓气,向村民要来块布,包住剑和箭背在身后,继续启程:“小留你放心,说过照顾你,我会负责到底的。”
……
惊恐不安的眼神前,是摧残败尽的村庄,有无数妖孽毫不留情地血杀村民。
一只妖和自己对视上,妖张牙舞爪地扑向自己,突然一个布衣村妇推开自己,眼看着村妇在尖叫声中撕咬而亡。
……
“呃!”
严桐文被噩梦惊醒,满头大汗,一在确认自己是在车厢才稍安心,又懊恼地头靠窗棂:“对不起大姐,我要是不贪玩,有责任心,我就能保护你,还有全村人。都是我的错,我会尽全力弥补我的错。”
严桐文按揉酸痛的太阳穴,在窗边不经意瞟到停梢树上的乌鸦,眼神变得凌厉如刀:“凤黯女魔,景正派没理由护你,我绝不会任由你游荡人间,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