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桐文左思右想,根据数年调问经历,微生留并无祸起四方,为事实,入魔同是,接剑打量的同时寻思:“浮生清欢人,只念枉然魔,那现在支撑她的……”
严桐文抬眸向于梁岁稔,道:“你跟我回去。”
“什?”微生留剑指严桐文,梁岁稔连忙抱住微生留的胳膊道,“宗主太高看我了,我一介布衣,哪有威胁宗主的本事。”
“我这不是同意放了她吗。你清楚自己的能力,就不要白送性命。一切由她完成,你只需等候消息即可。这段时日你闯荡够了吧,总要让自己喘会气啊。”
说着严桐文便要上手把梁岁稔抓来,突然微生留往胳膊下劈,严桐文及时抽回手。往后处处躲避,微生留仍然穷追猛打,严桐文更加确定。
“两位!”梁岁稔有意劝阻,可两人打得激烈,实在不好靠近,“我何德何能,能让两大高手为我动手……玩笑归玩笑,小留真是的,又这么冲动。既然没办法,就让她碰会钉子。”
为日后能有所准备,好应付凤黯,严桐文不再躲避,在腰间甩出一条金环红绫,放手在空中如风飘荡。
念诀后,红绫即紧束缚微生留,微生留迎面腾空,几周身将红绫砍成碎片,碎片却很快合成原样。
没有挡下的空余,且在如此,并无有用,微生留把剑顺着红绫,将其完全包裹,暂时阻止攻击。
严桐文握住一头的金环,施加真气,试图崩断骨剑,对微生留挑衅道:“小小魔物挺有本事,竟能和我对峙番。只是可惜,没落个好地方。”
曾经的家被这等小看,着实忍不得,微生留抓起剑前的红绫,对另一头传入的真气对抗。
两者真气过于强大,红绫从内破开,余波也震退到严桐文。
严桐文抵住真气,微生留突然闪在跟前,横剑而来,好在及时抬起金环挡下剑,没让剑划破侧颈。
严桐文扔打出金环,抢在微生留忙挡之际,多次贴身欲要缠打,次次套空。
几招下来,微生留未能抬起手,被严桐文抓住机会,将红绫插进其心胸。微生留顺着红绫靠近严桐文,剑刃划破左肩。
严桐文没料到微生留竟能带伤反击,往后跳撤道:“刚才你完全能杀了我,还有那一下红绫的插入,你分明能躲掉,这一剑你瞧不起谁。”
微生留拔出红绫忍痛道:“你自己打上头被我钻空子。还以为你足够冷静,能看出我的问题。”
眼看微生留的黑窟窿逐渐愈合,道:“还以为以我的修为可大伤你,居然这么快治愈。不敢相信,完全魔化的你,得是多棘手。你们两个可别让我失望。”
说完严桐文带剑就要离开,梁岁稔不解叫住道:“宗主怎突然改变主意放我们走?”
严桐文停步道:“客观看她没有危险,不如任由你们发挥,看能不能给后人有抑魔的基础。”
“方才宗主不还教训我。”
“我看着像是自相矛盾的人?好啊,你不放心,那就都跟我走吧。”
“我这。”梁岁稔把微生留拉到身边,“我这不是好奇吗。”
回找那个村姑,女人听后放下心,道:“昆峰的名声如雷贯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她只是只小妖,宗主当真收为麾下?”
梁岁稔道:“灵妖难得,而且只是辅佐修为,到时便会给予自由。”
“既是宗主亲口所说,我便放心了。我就知道,这样的怎会害人呢,只是缺加管教。此事我也有问题,看出端倪却没有出手。”
“不,你做的是正确的。面对未知,在没有能力决策时,熟视无睹最安全,万一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妖呢。”
女人莞尔一笑:“嗯,多谢姑娘安慰,让我心里好受些。”
“这有何难受,再说你也没有袖手旁观。与你无关的事,却有所行动救了大家,成功制止了盗窃一案。”
“真、真的吗。”女人被说得羞涩起来。
远离女人家,微生留问道:“句句都是她,分明是出于私心,何必把她捧得这么高。”
“客观看这么说也没问题。人是需要鼓励才会变好,没必要打击她。她没做错事,不想让她自我伤害。”
梁岁稔忽然变得支支吾吾,总觉得打听个人私事很无礼。可想到是微生留的个人事,又迫切想要了解,问:“你为何会果断保护那只小妖?”
“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