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目不以为然,冷笑道:“我过得可滋润了,哪有天谴一说。真有老天爷看,那也是有眼无珠,有何畏惧。”
“如果你是那些女子,你难道愿意遭受这些吗?”
听若尤一镇静自若说了一大堆,停步饶有趣味地看着她道:“你该不会是个愚呆子吧。不害怕可以说你胆子大,你这乱七八糟说的什么。我都是个大老爷们,女人有什么好想象的,自我苦恼吗。”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定有比你强的女子。有的棘手身法术,还只能是女子才可学。”
“好好好你说得都对。”
头目不屑与傻子说,争了也白争,迫不及待把若尤一推进屋并关上门:“九娘子,我们……”
胸腹突然绞痛,头目痛得在地面打转,紧接喉中如万针穿插,想大喊也喊不出:“啊、啊……”
若尤一蹲下道:“想不到你们这规模竟比那村子还要大,难以想象你们究竟做了多少恶劣毒事。虽然不了解蛊虫,听说蛊毒一般要痛个七天半个月才会死。有条件我帮你上上香,乞求老天多给你几阳日。”
头目从后背摸索出一把匕首要往心口插,被若尤一一手打飞,若尤一道:“好死不如赖活着,轻率自尽可不好投胎人道。”
不一会若尤一听到外面传来许多男人的惨叫声,出门便看到一只只小虫钻进山贼体内,接着山贼们个个倒地挣扎,忍受不了的便挥刀自尽。
“她不至于一股脑放蛊吧。”出于不安,若尤一还是赶到地牢。
赶到地牢,就看到女人们已陆陆续续逃了出来,顾着逃跑浑然没注意脚边的虫子们路过脚边。
等到女人们彻底逃出,草鬼婆现身在空地,蹲下放开手掌,不一会一撮蛊虫爬回手心,草鬼婆再一口吞进。
若尤一自我平息稳住,走来道:“今日所见,先前是贫道以貌取人,小看了姑娘。多亏姑娘及时赶到,阻止事态进一步严峻。”
听到若尤一自称贫道,加上对方这么夸赞自己,洋洋得意道:“婆道长谬赞,早看出你是道士了,我眼睛一样毒呢。”
“是。”
“我跟你说,能做到这样散放蛊的,一般人得练个二三十来年呢,我很早就会了。”
“我说怎如此壮观,原来是个不小巫术。”
“那是自然。你若不信,大可一查,便知我有没有夸大其词。”
“看得出来。”不经意又看见那个女孩,在一边站着,若尤一以为是畏惧女人,走来蹲下平视道,“谢谢你把她带来,你也是大家的英雄,真厉害。对了你怎么来了,是来找亲人?”
眼看女人就要离开,女孩跑到女人面前:“我……”
女人夺话道:“小小年纪不学好,小心我替你娘爹收拾你。”说完直径从女孩身边走过。
看到女孩愣在原地,若尤一大致听出女孩的意思,走到女孩身边道:“你是想拜她为师成为草鬼婆吗?”
女孩点头道:“道长婶婶,我是不是看起来很笨,所以她才不肯收我?”
“草鬼婆本领固然厉害,但学习过程极为痛苦,时间久了心灵亦是如此。若想外在变强,你可以去学剑、符、阵道等,有很多你可以选择的,为何偏要学巫蛊之术?”
“我想从我这改变。”若尤一从稚嫩的眼睛里看到坚定,“沈浠姐姐保护我们的行事,大家都看在眼里,很是尊敬她。只是碍于她的生活状态,多少敬惮些,不敢直面交流。草鬼婆的痛苦无人不知,都害怕自己被抓去当徒弟,导致许多女子不敢随意出门露面。我想这世上有我想当,定有第二人、第三人。趁我还小,我可以多出时间找徒弟,代代相传。这样一来,就能少一代被迫者。算不上多,但能救一个是一个。”
“你能有此等悟性,绝不是笨。这种职业的确不太光明,她是想保护你。”
“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我想继承这种精神。”
年轻人一腔热血,很容易因为一句话、一件事打动而冲动,所以若尤一没有明显支持:“我不知道,我也想你在某方面有着极为天赋,就像我认识的一个人那样。等治好她的病,我一定要把全部的本领教给她。”
解决完事件,若尤一继续启程。
若尤一前脚刚走,后脚又来两人不小心扰乱沈浠的修炼:“该死的,这里究竟哪里有路可以走,喜欢找死坠崖吗。”
沈浠本想教训一番,却发现两人一个身气极阳到可遏制蛊物靠近,另一个又是满是阴气逼人:“等等,这两个人怎么走到一起的,不会掐架吗?”
两人分明深处浓雾中,但精准找到自己,一个极阳之人对自己道:“打搅了,我们不幸迷失方向,姑娘可知往哪去能走出?”
面对两个奇怪的人,沈浠不想多缠,道:“你们要去哪?”
“能走出雾山便可,当然姑娘能知晓芠冈城的方向就更不错啦。”
沈浠了解芠冈城以灵草治疗出名,两人风尘仆仆赶路,猜测治病的是身旁的红眼女子。
虽然自己也是阴人,但这位姑娘的阴气不同其他气。既然来治病,那么很可能本人难以控制住,这时候就想到前面的若尤一:“这位有极阳之体的姑娘不像是练家子,以防万一还是找个人看着为妙。”
于是沈浠带两人出山,并指路指向若尤一的方向:“这条路最近,你们快去吧,莫要耽误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