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尤一起身准备离开:“人心不足蛇吞象。我累了,刚到这,我先上去歇息了。”
女人很是否定若尤一的话,自己对掌门极为忠诚,更甘愿卖命,绝不是贪图地位而巴结,赶在若尤一进屋前拦住道:“你虽长老,怎可随意蔑视晚辈,不成体统。”
“是呀,我很传统,区区小辈,竟敢说教我。好啊,证明给我看。”说完若尤一绕过女人,进屋并迅速关上门。
“长、呃……”
吃了闭门羹,女人悻悻出门散心。
不论繁华长街再欢闹,也带动不起女人的活跃心态:“是我不该奢望太多的感情吗,但掌门对我来说,是唯一的再生娘亲。愚笨也罢,明明说我天资聪颖,为何要把我认给其他长老当徒弟,是讨厌我了吗?”
走了会,女人在前方撞见熟悉的面庞光明正大地出现,震惊下从袖口拿出通缉令:“大仙说了两气,一个就是指她的吧。都被发现踪迹,竟不做遮掩,胆敢大庭广众下露面。”
对面的两人与女人对视到,梁岁稔感觉此人来者不善,牵起微生留的手调头就走道:“快走快走,以我经验看,此人大抵是修行子弟。今个玩过头,我就说不可大意,应遮目的说。你认识她吗?”
微生留道:“看道服是水涟派的。她打不过我。”
“要是个死脑筋,非要跟你拼个你死我活呢。”
“也是,好吧。”
女人一怔,立刻反应过来追逐:“开什么玩笑,见我就跑?还有身边那个,真是寻常女子,两个人怎么走到一起的?上次发现她,结果只是她逃走,莫非功力大减?”
女人很快赶到梁岁稔两人面前道:“大胆魔物,犯下滔天大罪,还敢正大光明现身。”
梁岁稔及时把微生留护在身后道:“小妹妹,说谁犯滔天大罪呢,你说一条看看。”
“公然闯他人门派杀死掌门,怎不算大罪?”
“一定要说,只能说她防卫过当、动私刑,哪有滔天大罪一说,这……”梁岁稔及时拉住,差点说出真相给微生留添困扰,“我是说,你太夸张了。”
“夸张?一条命不是命吗,更别说她杀的还是为天下而生的伟人。”
梁岁稔使劲抿嘴憋住笑:“啊……反正你,又打不过她,不如拿块豆腐砸自己,起码豆腐是豆腐,你是你。”
一个普通人极力保护魔物,女人一头雾水道:“请问你是何方神圣?”
“辛勤的农民。无需夸赞,也是为了生计。”
确定梁岁稔的身份,女人短暂哑口无言,缓后道:“你原先勤勤恳恳地耕田,怎么和她在一起?”
“看得出来你很惊讶,换作我我可能也这样,你先保证相信我们我再讲给你听。”
受到剧烈冲击,女人说话变得有气无力:“我、我除了听我也不知做什么。”
“她是不小心变成这样,杀人也是为了正义。后面担心自己完全魔化,残害生灵,选择避世。接着我遇到了她,知道她是善良的,异想天开想带她四处寻医问药治好她。”
“魔化还有不小心一说,现在人一个个那么爱说笑。还有究竟是为什么正义,要杀死掌门?”
“你只要知道她该死就对了。是啊,她没有修魔,但不小心感染到魔气成了这般,可以理解中毒,是不是有救的希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在能控制的情况下,干嘛不试。”
“我没有分辨能力,要我相信你们,那我带你们去见一个人,她说可以我就当没见过你们。”
“不知姑娘要我们见谁?”
“某派长老。”
“门派都说不上,可信度高吗那人。”
“说了你们又不知道。”
梁岁稔看向身后的微生留:“她知道,你说吧。”
“她的剑道造诣甚高,不低于那些大门派,使门派名气更上一层楼。”
“听你的话似乎是外派人,你还夸这么多,人又不在至于吗。”
“外行人。”
“好好我是外行人,请问那位究竟是何方神圣?”
“景正剑道的长老游中子。”
梁岁稔拽着微生留手腕转身就要走:“突然想起还有事忙,待我们有空再聊。”
“喂!”
“姐姐。”微生留止步道,“姐姐可以相信我吗?终日躲藏心力交瘁,不如爽快应对。”
以往躲藏是为了避免斗争,似乎自从封印解开,微生留全面大胆许多,不愿遮目也是这样,无所顾虑,为所欲为,梁岁稔有些担心微生留的心智开始受到魔剑侵蚀:“不知道,但要加快速度了,可不要是来不及的原因造成。”